神農量天尺。
其實在在聽到伊耆講述農當初“量洪荒之寬，測多元之廣”故事，以及那把一直伴隨著他踏上旅程的手杖樣子的時候，楊雲就有所猜測。
在上個紀元與蚩尤戰鬥的時候，楊雲所覺醒的心靈之光便是“神農量天尺”；而在這次與蚩尤進行那未完的一戰時，那個家夥也一直在提著這個名字，想要讓他去覺醒這種心靈之光……
當然，對於上紀元自己的心靈之光是農原本的手杖……或者說武器，楊雲倒沒有表現出太多的疑惑，因為他知曉成“皇”的其中一個條件，便是心靈之光返本還源融入先天靈寶，爾後這先天靈寶便徹底融入到心靈之光中，與你不分彼此。除非是徹底殞落，否則任何人也無法將其剝奪，甚至連穿越正負多元宇宙都不會被剝奪，屬於真正萬劫不磨的存在。
除了人皇伏羲是單純以自身心靈之光強度到達了皇級，沒有借助先天靈寶之力外，其他無論是萬族東天二皇，還是三清尊者，西方二聖，甚至傳說中的古與鈞也不例外，都走過了這一步，所以農也做了這種事情倒是沒什麼奇怪之處……楊雲驚奇的點是，這神農量天尺的品質竟然並非先天靈寶，而是傳說中的“後天功德至寶”！
要知道，先天靈寶雖說強大無比，但對高級聖人這個層次來說其實並不算稀有。不說太極圖，盤古幡，誅仙四劍，東皇鐘，河圖洛書，六道輪回台這些被皇級或尊者掌握的先天靈寶，便是燭九陰，羲和，誇這三位高級聖人也都有各自的先天靈寶護身，整個洪荒沒有一百件也有個八十件……
但是，後天功德至寶就完全是另一個概念了。即便是楊雲見多識廣，所聽說過的後天功德至寶也隻有一件……那便是在無限未來之中出現過的，位於黑皮膚係聖人遺跡中的最強寶物，也是正麵者夢寐以求的至寶——
後天第一功德至寶，天地玄黃玲瓏寶塔！
按照正麵者的說法，天地玄黃玲瓏寶塔是修真集團的最高級造物，防禦無雙，是因果律線路的最高級應用，任何攻擊都無法加於其身，甚至連位麵毀滅都無法損其絲毫，其符文科技的水準甚至更高於人類補全計劃，乃是比東皇鐘更強一線的寶物……
不過和東皇鐘需要極龐大能量才能使用的限製不同，天地玄黃玲瓏寶塔自身就是一個宇宙，以玄黃為表現形式，所以才稱之為天地玄黃，鎮壓氣運，防禦無雙，玄黃之氣更可以鍛煉肉身，成就近似於聖人的體質……而且，這竟是連普通人也能夠使用的頂級至寶！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如果先天靈寶是皇級聖人，那麼後天功德至寶就是向著內宇宙邁出了一步，便是縱觀多元宇宙，怕也僅僅遜色於完整版的盤古斧和封神榜兩件大千之器，和伏羲去往負麵宇宙費儘心血原本打算煉造的九州鼎處於同一水準……而現在，伊耆竟然說農手中的普通手杖，是和天地玄黃玲瓏寶塔差不多的寶物？
“沒有什麼奇怪的，‘多元宇宙坐標節點’的理論被提出，本身便是對多元宇宙規則的一種補完。”
見楊雲的表情，伊耆沒有絲毫意外，淡淡地說道“‘位麵學’的建立，直接導致了洪荒天庭對外作戰軍團的成立，對多元宇宙的未來影響深遠，也間接導致了多元宇宙得到了晉升，由‘有限’向‘無限’邁出一步……如此之為，多元宇宙有所嘉獎，乃理所應當之事。”
多元宇宙的晉升，從有限至無限，以及多元宇宙的嘉獎……
楊雲不語，隻是將這些名詞一味記在心中。但他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問下去，而是道“……但是你直到現在，也沒有說出農他為什麼要‘做減求空’。”
伊耆所說，雖然是他所不知道的事情，但無論是女媧還是伏羲的情況，其實都尚未脫離《死亡開端》的範疇，除了多出了一個農的存在之外，故事的大體脈絡還是沒有改變太多。
與此同時，逐漸明白過來的楊雲也有了一些小小的疑惑。
那就是，自己究竟是誰？
有關於“農”的人生，分為數個大階段。楊雲所掌握的記憶，是從農出生開始，到他為伏羲和女媧二人接生為止；而伊耆剛才所說的故事，則是在那之後，到農一路成就“地皇”之位為止……隻是後續的事情，他卻是至今未曾說到。
無論是他一開始便拋出的‘做減求空’，還是為何要做減求空，以及後續所說“抽身遁去”，至於想要拯救多元宇宙，更是丁點未提……
“不用著急，既然是說故事，那便要有著起因，經過，結果。”
似是看穿了楊雲的內心，伊耆再次抬頭望了望天邊仍未落下的渾圓果實，不急不躁地道“如果你還想要聽下去的話，我可以繼續講給你聽。”
“反正就目前來看，時間還算充足。”
“……你似乎，很期待‘他們’的降臨。”
伊耆的舉動如此明顯，或者說根本未曾掩飾，楊雲自然能夠看得出來。他皺了皺眉頭，選擇直言不諱地道“那麼，你有何目的？”
“有些事情，隻有當他們降臨之後才能繼續。”
伊稽的話語依舊是如此的慢條斯理“長久以來，這些事情都無法說出口，現在我之所以會和你說這麼多，完全是出於我的個人興趣……還是說，你不打算聽接下來的故事，就打算這樣直接與我開戰？”
“雖然現在，還沒有到我們戰鬥的時間；但倘若你耐不住性子，我自可以奉陪。”
——要開戰麼？
——現在？在這裡？
楊雲不禁猶豫了那麼一瞬。但一秒之後，他還是咬咬牙道“……不，你繼續說吧。”
在這個選擇的時刻，楊雲終究還是做出了屬於自己的回答。即便麵前伊耆的言語可能是一個陷阱，也可能是他的故布疑陣，但這個男人的的確確掌握住了自己的求知欲。不說彆的，楊雲的確很想知道自己是誰，以及農的故事，畢竟這件事情已經困擾了他足足兩個紀元，也是兩輩子……
“明智的選擇。”
伊耆微微一笑“那麼，我就繼續說了。成就地皇之位的神農，發現了一件事情——”
“那就是，整個多元宇宙，就要毀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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