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宣皇室並不都是清心寡欲的人。
李镟同他的父親、哥哥完全兩樣,或者說曾經的他有過那樣的可能,但各種原因導致了他的情路並沒有那麼純粹。
所謂的出軌隻有第一次同無數次,尤其是像他這樣的出身,如今又是這樣熾手可熱的太子人選。
按理說這皇位若以嫡長而論應該是他的哥哥李硯,但,他手裡有大宣的大半軍權,又一手解決了這次安逸公主的叛亂,加上他祖父就是以嫡二子的身份繼位,他兄長不止一次在公開場合支持弟弟做太子。
李镟的人生生來就是天之驕子。
父母恩愛,生而皇族,聰敏英俊,縱然在祖父執政後期曾有一段被幽禁的歲月,但正如他的感情生活,他的初戀馮若若,他總能得回所有屬於他的東西。
珍寶對於他就像是米麵一樣常見,對於一個精力旺盛,大部分的精力在政事上的男人,他最大的業餘愛好,一是樂器,而是美人。
如今他可算得是大宣的一等鼓手,在這升平的盛世,風雨間的寧靜時候,找一個看得順眼的美人,生兩個繼承人,也算是一種男人的政績。
他此時坐在軟皮沙發上等候馮若若在他麵前一次又一次的試穿這些其他女人趨之若鶩的華服,手摸腰間代扣,視線卻追逐著正在講解這件衣服的女人。
其實對於感情隻是生活一部分的男人來說,女人穿什麼樣的衣服都沒有不穿好看,但為了追求一種情投意合的默契,他還是需要像狩獵一樣用足耐性。
至於眼前的女人會不會接受她的追求,他並不在意。
他,太子候選,正是一個男人最年富力強的30出頭,要貌有貌,要權有錢,要錢有錢,要才有才,至於女人多點,如今又不是六十年前,哪一個稍微有點權勢的身邊沒有幾個明裡暗裡的女人?
錢和權不重要嗎,隻是犧牲幾個晚上就可以少奮鬥幾十年,甚至一躍而上讓自己同自己的孩子變成天之驕子。
誰不想呢,就像馮若若,當年嘴裡多麼拿捏他,如今,還不是為了自己一時的心情而做起了青樓中老鴇的角色?
眼前這個女人是個尤物。
二十六七的年紀還有股濃濃的書卷氣,精致的容長臉,光潔的肌膚,精致的鎖骨,因為哺乳而漲著的胸挺而上揚,尤其是那一雙眼,極襯她的臉,大而狹長,極研極媚,可以想見動情時的媚態,正是所有男人最有食欲的樣子。
尤其她還有著深深的禁欲的氣息,就更吸引人征服。
一個女人自立自強工作養活一個小女孩,在當今的社會是萬中無一的,倔強的讓人高看一眼。
他想他會願意給她一個位置。
三次了,最穩期剛過,先帝的兩宮又開始各種下棋,雖然他對掃除她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想法,但,閒暇的時間也不多了。
他朝馮若若努努嘴,馮若若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手指似有若無的比了一個一字,他明白她的意思,一個田莊,當然,就算是給自己的兒子、女兒的私產,有何不可?
他微不可見的點點頭。
“聽說你最近遇到一些難處,一個人帶著孩子在長安拚搏是分外的不容易,你要多多為孩子考慮,還有孩子的戶籍、日後的上學,你想要她見棄於整個階層麼?”
安娜對於這個讓自己擁有工作的貴婦十分的信任,一邊為她整理裙擺,一邊說,“我又何嘗不是這樣想,但,人生若是不能同相互喜歡的人一同生活,終究是無趣的,我要麵對的不是一天一年是整個日後的幾十年。”
“誰不是這樣想呢,但你也要想想你的閨女若是不能同人正常往來,她的性格,頂著私生女的名頭,她以後還能追求圓滿的幸福嗎?”
馮若若按對方以往的話來勸,勸著勸著她有些無語,這還需要想嗎,矯情,自己都快淪落到社會最底層了,也不知她哪裡的運氣被殿下看中,要她說,還是過的好了,沒被生活蹂躪過,若是再囉嗦,她立馬叫她走人,不出一月就老實了。
“你要想好你能承擔惹怒殿下的後果嗎?拒絕了這次,惹惱了殿下,你帶著孩子能去到哪裡,下次就算你哭著求著也未必是這樣的結果,你能承受嗎?”
看著對方垮塌的肩膀,李镟點燃盒子裡的香煙,起身轉到樓道裡抽煙,很多遊戲,知道結果就沒有多少樂趣。
“這件太過於鄭重了,幫我去掉這些絹花,還有這披帛太長了,不適合活動,剪掉三分之一,這些寶石嘞的人喘不過氣來,我總不能一邊跳舞一邊擔心我的寶石會不會飛出去。”
隻見一個身著華服的人快步走著,乾淨清冽的女聲快而不拖泥帶水,才看那擺的像是歡快的小鳥的腳步的裙擺就知道是一個舞跳的極好的人,而她也是認真的在測試這條裙子是否適合跳舞,旋轉、跳躍,她實驗了幾個特彆難得動作。
果然,像她想的那樣,有整件衣服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
就像是掛在窗戶上簷角的風鈴一樣清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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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看清了她微笑的樣子,就像無數次夢中的那次回眸,正是他一見就歡喜的樣子。
“我不要所有的寶石——”絕對不要當聖誕樹,多在身上十幾斤的負重,從一開始她就不要妥協。
連穿衣都要被左右,她拒絕。
“但,隻有一天了,若是做個改動——”導購十分的為難,這一件衣服可以說是全長安少女的夢想,但,春華的夢想顯然不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