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學院,布滿由水泥製成的寬敞大道,正值周末,校園中並無明顯學生走動的痕跡,想來都已返回家中,與親人共度周末時光。
蒼翠連排的綠樹之下,械零行走於筆直的水泥道路上。他並未選擇校園隨處可見的各種代步工具,而是選擇徒步前往。
行走的路途中,他觀看著昨日武鬥大比的比賽視頻,體會不同選手的招式與技巧。
此刻,械零正在隨意瀏覽擂台賽的個人精彩片段,由係統智能自動整理剪輯的個人片段之中擁有無數讓人流連忘返的難忘瞬間,正適合此刻的少年。
思朽投影的虛擬屏幕在械零身前播放葉文戮的作戰視頻,它近乎透明,械零觀看也並未影響其行走於道路之上。
作為自己認可的強大勁敵,他自然想要看看對方在麵對不同敵人時的戰鬥情形。
眼下視頻中正播放著葉文戮擂台戰第八場的戰鬥畫麵,他麵對的是一位使用長槍的對手,械零雙目緊盯,生怕錯過精彩的片段。
擂台上,白衣葉文戮手握赤色鴻竹,揮動耀眼刀浪,招式行雲流水,叫人眼花繚亂。
而他的對手,同樣身穿校服的持槍少年則在抵禦刀浪時大意受傷,一邊壓抑著體內陣痛,一邊分心對抗葉文戮的勇猛攻勢。
他好歹也是七勝選手,長槍使得虎虎生風,回旋槍力施加於少年身形,對方持刀擋下,自然也不好受。
兩人你來我往,相互戰鬥間卻是持槍少年受傷更為嚴重,這才在最後聚力一擊中氣息不穩,被刀氣翻湧,掀飛手中長槍,敗下陣去。
視頻結束,械零也順勢關閉虛擬屏幕,思考起葉文戮在不同戰局中略微相異的戰鬥風格。
相較而言,自己與葉文戮的數次戰鬥,那少年由開始霸氣絕倫之姿逐漸轉變為隱匿暗處蘊藏殺機的伺機毒蛇,是基於械零實力所做出的調整。
而在同擂台持槍少年的戰鬥中,他則將自己最為強勢純粹的刀技展現而出,給予對方強烈的身體衝擊。
這是無計後果的傾力一戰,既求勝利,也求痛快。
腳下一頓,械零收斂心神,望向眼前足有六層的教學大樓。
一個月中他每日穿梭於這棟大樓之中,自然對樓中情況了如指掌。望著頂樓那正因恒陽照耀而反射奪目陽光的窗戶,械零低頭,快步走入樓中,直指那設置於入門右轉處的急速電梯。
院長室內,白思逸與徐錦天相對坐在舒適的紅色滑輪椅上,那具有記憶效果的靠背完美契合兩人的身軀,又攜帶按摩功效,無數流動圓珠在靠背中流動,給予他們極致的享受。
兩人微咪雙眼,將頭嵌入靠椅之中,那份舒爽讓他們格外喜愛,當下並不言語,靜靜休息。
兩人中間,是一張及膝高的小圓桌,兩杯熱騰騰的咖啡正不斷升騰著熱氣。仔細看去,盛滿咖啡的杯子底部有完全契合杯子所做的圓形托盤,那並不僅僅作為托盤,還能夠散發相當熱量,保溫的服務。
在械零查看校方發送的消息並隻身前往院長室時,白思逸便已知曉械零前來的情況,當下便停止手中瑣事,叫來人在隔壁辦公室的徐錦天,美其名曰進行輕鬆愜意的下午茶,實際上是在為即將到來的械零提前準備。
“老徐啊,沒想到這麼快新生聯歡晚會已經結束了,昨日的比賽還記憶猶新啊。”白思逸忽地開口,漫不經心地開口說道。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徐錦天雖滿臉愜意,可思緒卻不停滯,他已知曉白思逸提及昨日晚會之目的,而他在那場賭約中失敗,雖然心中佩服械零,但礙於麵子,自然不會給對麵的老頭好臉色看。
“你無非就是想讓我兌現我的承諾,擔任械零的老師,是吧?”
說到這裡,徐錦天睜開雙眼,將頭微微抬起,看向對麵也已直起身子的白思逸。
白思逸嗬嗬一笑,說道“沒錯,我倒是沒看錯那小子,竟然拿了個第一回來,老實說,我還是在晚會之上才注意到他。”
“哦?”徐錦天不知其中情況,見白思逸有心一敘,表現出十足的好奇心“你是怎麼關注到他的?”
“那雙眼睛?”
“眼睛?”徐錦天愈發好奇,也有些疑惑。他注視著微笑的白思逸,等待對方的下文。
“說來也奇怪,隻是心血來潮。當時掃視那一眾低頭慚愧的少年,他是我第一個看見同我對視的少年。從那雙眼中我看不到任何緊張與畏懼,隻有無儘的冰冷。”
“當時我就在想,他或許有些與眾不同。於是,便在致辭結束後搜索了這小家夥的在校情況與入校信息。你猜我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