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聿晟麵色蒼白,眸色故作冷淡,他語氣冷冷的。
“少主大人此番作態是什麼意思?先是命自己的弟弟將我捆來,然後再來一出英雄救美嗎?”
楚厭殊聽著,連忙辯駁道。
“我沒有,不是的。”
段聿晟故意不看楚厭殊,語氣涼薄。
“當初你走的時候,可連一句話都不肯跟我講,烏行澈的話,本座一個字都不敢信。”
楚厭殊聽著這話,看著段聿晟麵上的冷淡,他的心口悶疼的厲害,難言道。
“那楚厭殊的話,您還願意信嗎?”
聞言,段聿晟看向楚厭殊,眸子裡那些故作的冷淡,散了一乾二淨。
他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楚厭殊紅著眼眶,輕聲懇求道,“我想救您,可以嗎?”
段聿晟看著楚厭殊的麵容,麵頰憔悴,又瘦了許多,半個月而已,楚厭殊離了他,也並未過的很好。
楚厭殊見人沒有反對,正要查看段聿晟束縛住手腕的鎖鏈時。
段聿晟周身氣息驟變,他抬眸看向異響傳來的地方。
隻見烏行煜坐在房頂瓦片上,好整以暇的看著院中央那對苦命鴛鴦。
楚厭殊也察覺到了,轉身立在段聿晟身前,呈保護姿態。
烏行煜站起身伸了伸懶腰。
“我給足了你們敘舊的時間,現在也差不多了吧?”
楚厭殊眸色發冷,看向烏行煜的視線隻有對待敵人的漠然。
過去的一番兄友弟恭,早已消散在歲月的流逝裡,況且他恢複記憶後,他認出這烏行煜很像前世將他擄走之人。
烏行煜看著烏行澈看他的眼神,他心中的嫉恨愈演愈烈。
“哥哥,放你倆團聚可以,但是,你可救不了他哦。”
楚厭殊劍眉冷豎,神色未變,“烏行煜,我無意與你爭搶什麼,你想要的,都隨你拿去,隻要你肯放過他。”
烏行煜嗬嗬笑了一聲,他的眸色陰沉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隻配撿你不要的東西是嗎?”
楚厭殊並沒有這個意思,烏行煜有意曲解罷了。
段聿晟聽著烏行煜的話,實在沒忍住,冷笑了出來。
烏行煜頓時更氣了!
他看著困於鐵籠的兩人,憤恨道。
“烏行澈!既然你那麼喜歡段宮主,那本少主行行好,就送你們去閻王那裡做一對死鴛鴦吧!”
隨著烏行煜話音落下,三道銀針自手心飛出。
同一時間,從庭院三麵衝來三隊魔教弟子,他們手持長劍,殺意儘顯。
楚厭殊毫無遲疑,打落那暗器的突襲,轉身出了籠子,反手關上鐵門,孤身應敵。
段聿晟看著烏行煜,唇角笑意微斂。
他跟楚厭殊說了那麼長時間的話,就是為了等烏行煜現身,這樣才能弄清烏行煜究竟身在何處,省的他暗地裡出陰招。
就在烏行煜誌得意滿,以為這次可以把楚厭殊除掉之時。
隻見段聿晟看著他,神色沒有慌張,反而露出了淺淺的笑意。
烏行煜不解的擰眉,正在思考難道是他哪裡沒考慮到的時候。
彆院圍牆上翻過來十幾執劍閣弟子,均身著黑衣,幾乎融於夜色,領頭的人是祁延。
祁延帶著執劍閣弟子圍了上來,扭轉了楚厭殊被過多的魔教弟子步步逼退的局勢。
楚厭殊得空跑進鐵籠,他持劍用巧勁斷開了段聿晟手腕處的鐵鎖。
那手腕已經被鎖鏈磨破皮,溢出了血,楚厭殊紅了眼睛,他難過的看著麵上儘是虛弱笑意的段聿晟。
楚厭殊扶著段聿晟的腰身,後者也毫不客氣的倚靠在楚厭殊身上。
烏行煜見楚厭殊救出了段聿晟,他怒極,拔出腰側的佩劍,隻消瞬息便刺了過去。
楚厭殊一邊扶著段聿晟,一邊橫劍在前,擋住烏行煜的攻勢。
段聿晟受了些傷,加上幾日未進米水,隻喝了些水充饑,此刻精疲力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