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深處的一間囚牢內,兩個人頸項交纏,濃情蜜意,許久才肯分開。
楚厭殊瞳眸顫動,被段聿晟緊緊箍在懷裡,半分都動彈不得。
段聿晟時不時的垂眸吻兩下楚厭殊麵頰,似是怎麼親都親不夠。
兩人親著,吻著,段聿晟時而再說點哄人的甜言蜜語,直把楚厭殊砸的暈頭轉向。
楚厭殊的腰帶在親吻撕扯間被拽開了。
段聿晟的胳膊摟著人,撿起地上掉的腰帶,一點點給人係回去。
他眸色沉黑,動作遲緩,神情裡能看出儘是不情願的意思。
楚厭殊看著段聿晟欲色未退的眼眸,他伸手抱住段聿晟的腦袋,傾身吻了吻那泛白的薄唇。
這會兒親的太多,嘴唇都發麻,還有點刺疼。
楚厭殊微紅了臉,抓握住段聿晟幫他係腰帶的手腕上,觸碰到那漆黑冰冷的鐵鏈,他動作頓了一下,繼而才說道。
“等我救您出去,離開這裡就……就可以了。”
這話說的太過直白露骨,楚厭殊說著,嗓音越來越低,腦袋也垂了下去,整個腦袋都像是放在熱氣裡麵蒸,紅了個徹底。
段聿晟抬眸看向楚厭殊,唇邊的笑意愈來愈深,聲線低啞,帶著莫名的引誘。
“那你可不許騙我。”
楚厭殊聞聲,連忙保證,揚起的麵頰通紅,卻眸色堅定。
“不會,我絕不騙您。”
段聿晟被楚厭殊的認真勁逗笑了,笑著笑著又有些心疼,說這人呆愣愚笨,也沒說錯。
若他是那種隻知剝削的主子,楚厭殊還不得被他活活欺負死。
還好,他是個正直的主子,以後會是體貼溫柔的伴侶。
段聿晟伸出胳膊將人攬進懷裡,想在人一會兒離開之前,再同人親密一會兒。
美好恬靜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段聿晟沒覺得跟楚厭殊處在一起很久,沒想到轉眼一看向牢房外,各處已經點起了燭火。
他這間牢房裡麵的燭燈還是滅的,所以光線很暗。
楚厭殊坐起身來,從段聿晟腿上下來,先去將牢房裡的燭燈點亮。
而後收拾整理了自己被扯亂的衣服,正要轉身跟段聿晟說些什麼的時候,卻隻聽一陣叮當聲過後,他被人從背後,動作強勢的抱住了。
段聿晟聲音裡充滿不舍,他習慣於隱藏自己的情緒,很少直接表明自己真實的模樣,但現在他有點不想讓楚厭殊走。
“厭殊,要到明天才能見到你了嗎?”
楚厭殊心尖酸軟,這話說的,讓他什麼都拒絕不了段聿晟。
“我忙完事就回來,晚上留下來陪您,行嗎?”
段聿晟聽了,剛剛一瞬間流露出的難過情緒這會兒儘數斂去,他告訴自己,現在的分離都是一時的。
段聿晟拉著楚厭殊轉過身來,薄唇微彎,笑道。
“我知你有事要做,我不急,如果可以的話,我想見一見你的爹娘。”
段聿晟拇指抹著楚厭殊的眼尾,湊過去親了親。
總也是他們兩人的事,不能讓楚厭殊獨自一人麵對。
楚厭殊覺得羞怯,但不想躲開,聞聲,他麵露猶豫,他是不想讓段聿晟去見他爹娘的。
魔教本身就是中原四大門派的死敵。
除開他們之間的羈絆不說,就二者身份上而言,就無法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論。
段聿晟看到楚厭殊麵上的神情,一眼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他並未強求。
“厭殊,你答應會與我成婚的,無論以後要麵對什麼,我不可能總被你護在身後。”
楚厭殊垂了眼睫,有點不開心,小聲嘟囔道。
“為什麼不可以呢?”
本就是他的父母,何必讓段聿晟平白為此受委屈,他能自己求得爹娘同意的。
聲音很小,但段聿晟聽到了,不由得失笑。
“知道你的能耐了,天色很晚了,你去忙吧。”
楚厭殊抿了抿唇,抬眸看向段聿晟,微微前傾,親了親段聿晟的麵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