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道門派駐紮於此,魔教弟子的營地在對岸。
一黑一白,顏色分明。
距離此處較近的西北地的一座奢靡宮殿之中。
梁晉一襲赤紅衣袍,大刀闊斧的坐在一架金子打造的王位上。
修長的指節捏著一個透白的瓷杯,他神態懶散,醉眼朦朧的飲著杯中烈酒。
王位旁邊立著一位身形消瘦碩長,腰間佩劍的黑衣青年,他麵容淡漠沉靜,不發一言。
殿中央,一名梟羽衛弟子雙膝跪地,神情謹慎的彙報著近日最新的消息。
魔教教主違抗君命,已與正道門派交手,烏月國君所謀並未成功。
聽到這,梁晉眸子裡閃過嗜血的光芒。
那梟羽衛弟子敏銳的察覺到了殺意,他後背發汗,稟報的語氣更加的緊張。
還有那西陵國,原本商議好的暗中出兵幫助恭幽王成事。
誰成想,到了出兵之際,西陵國卻突然爆發內亂,西陵兵權分割在三個人手中,一位是西陵國君,另兩位是西陵的兩位少君,為了保存實力爭權奪利,誰也不肯將兵力借出。
西陵國如今自顧不暇,王位都快保不住了,哪有精力去管旁的事呢?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撕破了與恭幽王的結盟。
梁晉聽了全部消息,麵上神色沒有太大變化,那跪在地上的梟羽弟子以為可以鬆一口氣了,卻沒想到王爺突然發難。
未及反應時,梁晉手中的酒杯直直砸了出去,那弟子嚇的愣在原地,回神了也不知躲開。
正準備要以身受下的時候,那默然靜立的黑衣青年,陡然疾步擋在了那梟羽弟子身前。
隻聽一聲沉重的悶響,梟羽額角撕裂流血,瓷白的酒杯掉落在地上碎了一地,他沒有停頓,對著那嚇呆的弟子厲聲低吼道。
“還不滾出去。”
那弟子神色發怔,頓了一下,才滿目驚恐,連滾帶爬的跑出去。
梁晉看著眼前這一幕,並未說什麼,轉手拎起一旁的酒壺,仰頭喝了起來。
對於梟羽擅作主張弄出來的額角處的傷口,他隻是多看了一眼,並未說什麼。
梟羽抬手抹了抹眼皮上麵落下來的深紅色血跡,青白的手背的鮮血染紅,看起來極為刺目。
梁晉嘴角劃落清澈醇香的酒液,他垂著眼眸,嗤笑一聲,低罵道。
“活該。”
梟羽原本如同琉璃般清亮的眸子被深深的落寞所遮蓋,早已看不出往日的光澤。
梁晉當然不會懂梟羽的顧慮。
西陵國拒絕出兵,烏月國君不願出手相助,恭幽王本想將江湖門派的力量納為己用的計劃也全盤崩壞。
如今正是用人之際,時局不利,人心浮動,恭幽王所在封地囤積下來的兵馬並不多。
若是此時傳出恭幽王梁晉不過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的消息,梁晉手下的士兵雖不至於棄主叛逃,但讓梁國數萬萬百姓知曉了,沒人會臣服這樣的一位君主。
百姓隻會愛戴仁德慈悲的帝王,唾棄滿手血腥,冰冷無情的亂臣賊子。
梟羽的擔心在梁晉眼裡,他是極為看不上的。
是以,梁晉飲完一壺酒,他抬眼看向正立在他麵前的梟羽。
這人眉骨那裡不斷的往外滲血,麵頰一側滿是鮮血,失血過多以至梟羽唇色發白,那殷紅的血跡,更是襯的人恍若虛弱至極。
梟羽立在殿中央,映著殿外的日光,整個人白的就像是快消失了一樣。
梁晉心口突的一陣發悶,他麵色微變,倏的站起身,伸手將梟羽從光影之中拉了出來。
他將人禁錮在自己懷裡,用力捏住梟羽的下巴,重重的吻咬住對方的嘴唇。
濃鬱的血腥味彌漫在兩人之間,梟羽吃疼皺眉,但並未吭聲,而是被梁晉姿態強勢的抱去王位上壓在身下親吻。
把人強勢的擁住,突如其來的窒悶感很快消失,所以梁晉未曾將心口剛才那一陣的發悶放在心上。
他從未想過梟羽會不堪忍受他的暴力離去。
也從未考慮過梟羽的感受。
總是一廂情願,肆意妄為,自私自利。
大抵這樣的人,終有一日會迎來報應吧。
梁晉親了個夠,梟羽也快喘不上氣來了,整個人軟倒在王位上,堪堪靠著梁晉的胳膊才沒從王位上摔下去。
梁晉給了梟羽片刻的喘息時間,繼而抬手碰了碰梟羽眉骨處的傷口。
梟羽疼的麵容緊皺,梁晉卻來了興致,他手上沾了梟羽的血,轉而抹在梟羽唇上。
這一舉動將梟羽蒼白無血色的唇染紅了,虛弱的人像是有了生機。
看著這一幕,梁晉彎了嘴角,但他沒有意識到自己在暗自喜悅。
梟羽沒有反抗,任由梁晉沾染他的血,弄臟他的嘴唇,從始至終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情至深處時,梟羽張開手臂抱住梁晉寬闊的胸膛,被激出的眼淚混著傷心難過的心緒一並湧出。
身為梁晉的死士,梟羽從未想過要將自己愛意放在陽光下。
就算如此,這份愛意也在暗無天日的地方肆意瘋長。
似乎無論如何都無法枯萎凋零。
在大戰前夕,這座華麗奢靡的宮殿沉淪進一片愛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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