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般摸著唇癡笑的樣子若是被政敵看到,怕是會覺得他中了邪。
【沈長宴好感度+3,當前好感度83】
跑出去的嘉蘿看到麵板上的字,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追出來的流雲見到嘉蘿的笑容,喜滋滋道“姨娘和侯爺當真是恩愛。”
嘉蘿笑而不語。
沈長宴身體裡的毒雖然解了,但人也變得很虛弱。需要臥床靜養一個月,才能徹底恢複。靜養期間不能見風、不能著涼,嬌弱程度堪比新生幼兒。
嘉蘿對他的照顧無微不至,一日三餐變著花樣烹製,糕點果子不曾缺過,短短半個月,沈長宴發覺自己比從前胖了些許,束腰的腰帶需得往前調一個度,足可見這段日子他吃得有多好。
不止於此,原先他的書房、臥房隻有必要的家具,每樣家具都是用黑檀木打造的,所以房間裡充斥著黑白二色。
嘉蘿住進來半月有餘,房間裡的黑色被各種顏色代替,一時竟很難再找到。
沈長宴環視臥房,生出恍若隔世之感——桌麵上鋪著淺藍色桌布,椅子上放著嫩黃色坐墊以及靠枕,床榻上多了淺綠色軟枕、桃紅色錦被,牆上掛著的劍柄上多了劍穗。
除了這些,還有湖藍色茶盞、淺絳色衣架
就連他身上,也多了各色的香囊、絡子。
嘉蘿像道五顏六色的彩虹,照射到他身上,讓他的生活裡多了很多不一樣的色彩。
這些色彩隻有父母、小妹在世的時候,他才擁有過。
當然,還有一部分色彩,哪怕是那時的他也沒有得到過、感受過。
“長宴,我回來了。”
珠簾晃動,連同女子輕柔的聲音一道晃進沈長宴心中。
嘉蘿捧著一叢綠色菊花走進來。
花瓣蜷曲著,貼在她泛著蜜糖色的麵頰旁。
這一刻,沈長宴深刻體會了“人比花嬌”四個字的含義。
自他養病以來,嘉蘿每日都會去花房取一些鮮花放在他床頭,有時是蘭花、有時是風信子
而他也習慣,每日看她捧著花走向他。
“花房的師傅可真厲害,竟然培育出了綠色的菊花,妾還是頭一回見。”
嘉蘿一邊說,一邊往裡走。
“這顏色可真好看。”
她把菊花插進床頭案幾上擺放的花瓶中。
沈長宴笑,“確實好看。”
視線卻不在菊花上,而是直勾勾落在嘉蘿身上。
屋子裡燒了地龍,又攏了炭火,比外麵暖和不少,嘉蘿放下花,轉頭脫掉身上的夾襖,掛在衣架上。
她今日穿了淺青色衣裙,比綠菊的顏色更淡點兒,俏嫩的綠色襯得她膚白如雪。
手白、脖頸白、處處都白
沈長宴想起昨日她睡得不安穩,滾進他懷裡,害他受了一夜的苦,硬是到天亮才勉強睡下,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以摧枯拉朽之勢燒起來,很快焚毀他全部的理智。
他伸出手,沉聲喚嘉蘿。
“阿蘿,過來。”
嘉蘿一無所知把手放進他掌心。
下一瞬,整個人被他突然加大的力道扯向前。
驚呼沒能發出,儘數被堵回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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