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狗,真沒想到,你這無恥之尤竟能到這般田地!若你不懼死,我倒也不介意此刻便送你去與你的列祖列宗相見。”
蕭玄的雙眸之中,滿是嘲諷與不屑,恰似在瞧著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
雲清山的麵色刹那間變得鐵青,他怒目圓睜,死死地瞪著蕭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蕭家的小畜生,竟敢這般對老夫無禮!莫不是真以為老夫殺不了你?”
那話語裡,威脅與怒火交織,仿佛下一刻便會如火山噴發般洶湧而出。
然而,蕭玄卻仿若未聞,神色未動分毫。
他嘴角微微上揚,泛起一抹輕笑“既然你有能耐殺我,又何必去請暗影樓的殺手?這豈不是恰恰證明你自己心虛,對取我性命並無把握?”
雲清山的臉色愈發陰沉難看,他未曾料到蕭玄竟如此敏銳,這般輕易便洞悉了他暗中請殺手之事。
他強抑著心頭的怒火,沉聲道“蕭玄,你年紀輕輕便有這般實力,也算得上是一號天驕人物。若你真有膽色,便將獵棄了,你我二人公平一戰!”
蕭玄聞聽此言,不禁冷笑出聲“雲家老狗,你還真是名副其實!你這一大把年紀,修煉了數十載,卻要與我這才修煉幾年的人進行生死對決,還要不要臉?
這激將法用得如此低劣,當真是被利益蒙蔽了心智!
說來說去,你不僅是條老狗,還是條糊塗至極的老狗!”
雲清山被蕭玄這一番話氣得滿臉通紅,他滿心想要反唇相譏,卻發覺自己竟不知從何開口。
比起動手相搏,他更畏懼與蕭玄的唇槍舌劍。
畢竟,自己身為堂堂大武師,若是在此處與一個小輩相互辱罵,隻會淪為他人笑柄,遭人輕視。
可若是選擇動手呢?
一旦與蕭玄交手,就必須在極短的時間內將其製服。
否則,一旦蕭玄被逼至絕境,他手中的獵可不是鬨著玩的。
那等寶物,其威力相當於武王強者的全力一擊,即便是他,也絕無可能硬接。
躲開了,或許能斬殺蕭玄;躲不開,便隻有命喪當場這一個結局。
這代價實在太大,他不敢輕易冒險。
然而,就這般輕易放過蕭玄,他又心有不甘。
他望向蕭玄的眼神裡,滿是怨毒與不甘,仿佛要將蕭玄生吞活剝一般。一時間,局麵陷入了尷尬的死寂之中。
就在此時,蕭玄突然麵露不耐之色,高聲道“還不動手嗎?好狗不擋道!若不動手,就趕緊滾到一邊去!”
他故意提高了音量,瞬間便將附近街道上眾人的目光吸引了過來。
眾人紛紛停下腳步,圍攏過來,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喲!那不是雲家家主雲清山嗎?瞧這陣仗,是在與人比鬥?”
一位路人麵露驚訝之色,出聲說道。
“那與他對峙的人是誰?看起來頗為年輕啊?”另一人好奇地探問。
“你這是犯傻了吧?那人你都不認得?那便是近來聲名大噪的蕭玄!”一位知情者帶著幾分不屑地解答道。
“蕭玄?就是之前蕭家那個廢物?”有人滿臉疑惑地問道。
“還蕭家廢物呢!雖說他修為不過三星武徒,可他手中卻持有獵這等寶物!”知情者趕忙解釋。
“不是,這蕭玄即便有獵這寶貝,可他終究隻是三星武徒境,怎麼可能與大武師雲清山對峙?”又有人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周圍的議論聲此起彼伏,大多數人都對雲清山向蕭玄出手一事感到頗為詫異。
畢竟,從表麵上看,兩人之間相差了三個大境界,根本就不是同一個層次的強者。然而,蕭玄卻表現得這般強勢,毫無懼意。
察覺到周圍投來的形形色色的目光,蕭玄臉上的笑容愈發顯得囂張跋扈。
他高聲說道“雲老狗,還不讓路?難不成真要去我蕭家當個看門狗?”
此語一出,全場頓時一片嘩然。
眾人皆驚異地望向蕭玄,誰也未曾料到他竟如此大膽,敢這般公然挑釁雲清山。
要知道,雲清山可是大武師級彆的強者,在青岩城中地位尊崇,舉足輕重。
而蕭玄,僅僅隻是個三星武徒罷了,卻這般肆無忌憚,實在令人難以想象。
“這蕭玄雖說有些寶物傍身,可終究隻是個三星武徒,竟能在獨自麵對大武師時如此強硬?”有人不禁感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