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眼眶中甚至早已泛起了不知名的淚水,她甚至不知道是因為激動還是因為彆樣的情愫,讓她對麵前的男人產生了這樣濃厚的情緒起伏。
她甚至無法自控。
而祁宴從始至終就隻是用那雙毫無情緒與起伏的眼睛盯著她,他開口語氣更是清冷。
“姚雪,這麼多年,我當我們是好友,所以我剛剛的那個問題有答案了嗎?”
姚雪終於敗下陣來,她轉過身去,背對著麵前的男人,快速的收拾了自己外露的這些情緒。
她開口“對,她好多了,經過我的心理催眠治療,她已經能夠很平靜的去接受壓在自己心口的那些創傷。”
“那她人呢?”
祁宴一時的問出口之後,卻又很快的意識到自己太過於激動了,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鼻尖。
可自己這些微妙的情緒起伏,姚雪怎麼會看不出來呢?
於是,他又滿不在乎。
自己在她麵前早已經沒有什麼秘密了。
“南惜已經接受了自己丈夫對她造成的那些傷害,跟著他一起出院了。”
她說完這句話之後,很清楚的看到男人臉上一閃而過的落寞。
但她還是開口“雖然還會定期來複診,但我想她以後一定會幸福的,畢竟一個曾經那麼深愛過的人,怎麼可能會輕易放棄呢?”
祁宴輕輕笑了,這次,他的眼神中再也沒有了一絲負擔,隻是流淌著淡淡的憂傷。
“當然要幸福了,兩個人當中總有一個人要幸福,不能都過得那麼糟糕。”
……
姚雪很快收回思緒那天和裴之恒見過的畫麵,依舊回蕩在腦海中。
也是從那天開始,他下午雙手抱胸,站在窗前看樓下,人來人往的時候就總能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一開始以為是看錯了。
可沒想到這個人真的是祁宴。
姚雪有些沒弄明白他這個做法是什麼意思。
於是就有了現在這一幕,男人站在樓下,望著那些人來人往,似乎在尋找某個人的身影,可是又那麼的讓人不敢相信。
而那樓上的人卻通過窗戶看著樓下的人,祁宴向來是個很執著的人,他就站在那門口,一站就是一下午。
炎炎烈日他也不在乎,就那麼站著,身姿挺拔又那麼的不正常。
或許每個人都覺得他不正常吧,一兩次還可以當做偶爾,畢竟他手裡還拿著藥品購物袋,又站在醫院門口,來看病也是常有的事,可時常站在那就有問題了。
姚雪幾次想下樓,直接地問問他,可還是望而卻步了。
她乾涉的太多了。
南惜又跟著裴知珩回到了這個海邊小城,這棟小樓房很美,綠植沿邊,又那麼安靜。
車子剛停下,裴知珩便迫不及待地打開車門下車,他從副駕駛上迎接他的公主下車,那麼的體貼。
南惜伸出手,幾次猶豫……
她朝著彆墅看去,這麼美的地方,她為什麼會不想進去,心裡為什麼會有幾分排斥呢?
“惜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