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老爺子讓她過去?
驀地,薑萊有種不好的預感。
門開,夏忍冬臉色並不好看,“少奶奶,我聽說董事長剛才在祠堂大發雷霆,你過去的時候,彆跟他強嘴,我已經通知簡特助了,等大少爺開完記者招待會,很快便會趕回來。”
見她擔心,緊張的臉色泛白,薑萊反而是輕鬆之態的抱了抱她的胳膊。
“沒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今天靳隨歡那樣造謠她和靳修實的關係,她也確實得為自己正名,不然,以訛傳訛,等到將來“建行”正式售房,會是很大的一個危機。
畫春樓。
上次來靳老爺子這,還是家宴那晚。
那次,她被傭人帶去了大廳。
但今天,她直接被帶往焚香味極重的靳家大祠堂,遠遠望去,一大堆的靈牌被香火供奉著。
都沒來得及細看,薑萊便感受到很強的肅穆感,就在她踩著步子往裡走時,坐在主位上頭發花白的靳老爺子,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眸審視著她。
“薑萊,你打了隨歡?”
聞言,薑萊的視線放在次位上的母女。
此時此刻,靳隨歡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似的模樣低垂著腦袋,而謝思婉則是一副要怨又不能怨的模樣看向她,兩人活生生一副受害者的模樣。
和兩人打了這麼久的交道,她大概也能摸透兩人的招數,要比慘是吧,行啊,她也在行。
稍醞釀了下情緒後,很快,眼淚在薑萊的眼眶裡打轉,她哽咽著聲向前,“爺爺……”
聽到哭腔聲,靳老爺子很快皺起眉頭。
“你哭什麼?”
雖然很清楚老爺子極討厭哭哭啼啼的女人,但這會兒,薑萊並未止住抽泣聲,她不僅沒停,眼淚還跟不要錢似的汪汪下掉。
“爺爺,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因為,是因為隨歡她……她……她說……”
她這會兒幾乎是泣不成聲了。
靳老爺子聽半天,沒聽出個因為所以然出來,耐心蕩然無存,剛才他皺眉,還隻是輕皺,這會兒皺著,幾乎都快夾死一隻蒼蠅了。
“隨歡到底說了什麼!”
薑萊一頓哽咽掉淚,這會兒完全沉浸在受害者的戲份裡,“她……她造我黃謠,說我勾引爸。”
“嗚嗚嗚爺爺……爺爺你一定要為我做主。”
隨著她這兩句話說出口,整個祠堂裡,突然詭異的靜了下來,靳老爺子全程沉默,謝思婉和靳隨歡則是謹慎地觀察靳老爺子的神情。
可任憑她倆怎麼觀察,都還是摸不清老爺子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最後,母女倆對視一眼後,靳隨歡也開始小聲哭起來,“爺爺……這件事……”
靳老爺子不威自怒的眸落在她身上。
他麵色沉,聲線也沉,“這件事怎樣?”
靳隨歡手抵在唇邊,哭得很是壓抑。
“爺爺,這件事是真的,這段時間,爸的視線時不時就定格在薑萊身上,甚至……在醒來找的第一個人是薑萊,在他住院期間,我媽甚至聽到他在夢中囈語……爺爺,您可一定要為我媽做主。”
待到靳隨歡哭著將這些話說完,謝思婉這才欲蓋彌彰地去拉了下她的手,“你這孩子……”
她的眼神裡,還有幾分隱忍和責怪意。
那模樣,像是在怪靳隨歡多嘴。
見狀,薑萊不得不感歎一句,這茶藝之深,她真是望塵莫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