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冬冬這會正被幾個女知青圍著,卻始終低著頭,一句話都不敢說。
幾個知青卻你一言我一語,話說的越來越難聽。
“小騷貨,勾搭男人有一套啊!”一個穿著紅色棉襖,燙著卷發的女知青陰陽怪氣地說道。
“就是,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勾引男人。”另一個穿著藍色棉襖,紮著馬尾辮的女知青附和道。
“你也就這麼點本事了,靠勾引男人活,許冬冬你可真有出息!”第三個女知青,身材高挑,穿著綠色軍大衣,語氣更加刻薄。
許冬冬低著頭,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她緊緊地攥著衣角,不敢說話。
她害怕,卻又無助。
本以為離開之前的知青點,事情會一點點變好的,可卻沒想到她們居然追上門來罵人。
她們說陳烈的事,許冬冬更是不知怎麼辯駁,畢竟現在的宿舍和工作都是陳烈幫忙換的,她也不能直接說給村長送禮了。
故此,對於幾人的奚落,許冬冬隻能忍著,有委屈也隻能憋在心裡。
“你們乾什麼呢!”陳烈此時一聲怒吼,打斷了女知青們的奚落。
他大步流星地走過來,一把推開了院子門。
幾個女知青見狀都是一愣。
她們沒想到陳烈會出現,可見陳烈氣勢洶洶的過來了,幾個知青也不怎麼怕。
“陳烈,我們說錯了嗎?你沒和她不清不楚,不然憑什麼這麼幫她?”紅棉襖女知青梗著脖子問道。
“就是,憑什麼村長給許冬冬換了宿舍又換了活,肯定跟你陳烈有關係。”藍棉襖女知青也跟著說道。
她們眼神裡充滿了妒忌和怨恨。
憑什麼許冬冬一個這麼不起眼兒的人,能得到陳烈的青睞?
憑什麼她能住進條件更好的宿舍,還能換輕鬆的活計?
陳烈看著眼前這幾個趾高氣揚的女知青,心裡一陣厭惡。
這些城裡來的姑娘,自以為高人一等,總是瞧不起農村人。
她們仗著自己有點文化,就肆意欺辱許冬冬。
真是欺人太甚!
許冬冬被幾個女知青說的不敢抬頭,隻是低聲抽泣。
陳烈見狀,火更大了。
他直接上前一步,擋在許冬冬麵前,看著眼前的幾個女知青,直接開口道。
“我就是喜歡許冬冬,怎麼了?”
陳烈的聲音擲地有聲,在院子裡回蕩。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幾個女知青的耳邊。
她們都愣住了,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70年代的農村,民風淳樸,感情含蓄。
像陳烈這樣公開示愛的,幾乎沒有。
陳烈的這句話,往大了說就是不檢點。
這要是放在之前幾年,這種行為是要被批鬥的。
許冬冬也愣了。
她也沒想到陳烈會說出這樣的話。
但看著陳烈擋在她身前的樣子,她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一種從未有過的安全感,將她包圍。
她的臉頰,也微微泛紅。
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陳烈見幾個女知青都不說話了,又開口說道“我就是在追許冬冬,就是給她辦事了,怎麼的?老子願意!”
“這都是我一個人的事兒,跟許冬冬有什麼關係?”
“告訴你們,你們以後再欺負許冬冬,再敢背著我嚼舌頭根子,就彆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幾個女知青麵麵相覷,眼神閃爍。
她們都是外來戶,不敢真和陳烈這個坐地炮鬨起來。
陳烈在村裡的名聲,她們也略有耳聞。
據說他敢跟馬躍進叫板,還把馬躍進打了一頓。
她們雖然囂張跋扈,但也欺軟怕硬。
“哼!”紅棉襖女知青冷哼一聲,轉身就走。
“咱們走著瞧!”藍棉襖女知青也撂下一句狠話,跟著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