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營子,破敗的柴房裡,彌漫著一股黴味和塵土的味道。
柴房冷的出奇,許冬冬呼出的白氣幾乎在半空凝結,正如她此時的心情。
許冬冬此刻蜷縮在角落,雙手被死死的困在背後,嘴裡堵著破抹布,全身冰涼,瑟瑟發抖。
昏暗的光線下,她隻能看到屋外有晃動的人影。
她正想著用什麼辦法逃脫,如果再不逃出去,等待她的將是十分淒慘的命運。
許冬冬對獲救基本已經不抱希望了,這裡十分偏僻,她又是自己獨自離開的,誰也不會想到她會被彆人綁了。
想脫離魔窟,她似乎隻能靠自己了。
許冬冬略微的動了動,寒冷的天氣讓她的雙腿幾乎都沒了知覺。
她想慢慢的爬起身,看看能不能找個機會逃出去,隻要能出了這個柴房,她或許就有救了。
正在此時,外麵忽然傳來幾聲輕響,似乎有人過來了。
許冬冬立刻停止動作,閉上雙眼,裝成熟睡的樣子。
“咋的了?”一個粗啞的聲音打破了寂靜。
“有人找過來了!居然有四個,其中一個像是警察!”
“得趕緊把這娘們兒轉移了!”另一個聲音急促而慌亂。
聽到這話,許冬冬的心猛地一沉,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頭頂。
她拚命掙紮,想發出聲音,可嘴巴被破布堵得嚴嚴實實,手腳也被粗麻繩綁得死死的,隻有嗚嗚的悶哼聲從喉嚨裡擠出來。
柴房的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走了進來,不由分說地拽起許冬冬。
許冬冬在心裡的恐懼像潮水般將她淹沒。
她開始奮力的掙紮,像是要掙脫自己已注定的命運。
許冬冬雙手被綁著,雙腳卻沒有,她奮力的踢騰著雙腳,其中兩腳踢在了一人的麵門上。
“臭娘們!”
啪的一聲脆響,許冬冬隻覺天旋地轉,臉頰一陣生疼,嘴裡也冒出幾分血腥味來。
一個漢子狠狠的給了她一個耳光,而後惡狠狠的抓抓住她的頭發“這會兒了你還不老實,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啪啪啪!
另一個漢子不耐煩地扇了許冬冬幾個耳光,直扇的她嘴角溢血,而後又惡狠狠的喝道“老實點!再動一下,老子就沒這麼客氣了!”
說著此人竟拉著許冬冬的頭發將她提了起來。
劇烈的疼痛讓許冬冬眼前一陣發黑,但她仍然沒有放棄掙紮,拚命的扭動身體。
可她本就柔弱,根本不可能是兩個結實莊稼漢的對手,兩三下便被製伏,完全動彈不得。
另一個漢子將她扛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許冬冬被重重地扔在一輛馬車上,身上蓋滿了玉米秸稈,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馬車開始顛簸,她感覺五臟六腑都攪在了一起。
“直接把她賣了得了!山那邊的靠山屯有個光棍,願意出七張大團結!”一個漢子說道。
“七張?太少了!這小娘們兒長得俊,怎麼也得十張!”另一個漢子不同意。
許冬冬聽到“賣”這個字,內心更加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