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警官癱坐在地上,渾身顫抖,臉色慘白如紙“媽呀,嚇死我了!”
楊忠也是驚魂未定,他擦了擦額頭的冷汗“這狼,還真敢襲擊人!”
陳烈卻神色如常,他檢查了一下獵槍,淡淡地說“深山老林裡,啥玩意兒都有,野豬、野熊、野鹿,撞一下都夠嗆。這還隻是狼,再往裡走,指不定碰見啥呢。”
他看向楊忠和張警官“還繼續進去嗎?”
張警官率先開口“算了,就憑咱們仨,就算找到趙大海,也帶不回去。這巡山的事兒,還得大隊人馬來才行。”
楊忠歎了口氣,拍了拍陳烈的肩膀“唉,算了。這深山老林的,就憑咱們仨,確實不保險。這趟是我自己申請的任務,出了事我可擔待不起。”
張警官忙不迭地點頭“就是就是,這得大隊人馬才行。這荒郊野嶺的,彆說抓人了,自己都顧不上自己。”
陳烈點點頭,沒說話,心裡卻盤算著怎麼才能單獨和趙大海聯係上。
“那咱們先撤吧,天黑之前趕回小屋。”
三人沿著原路返回,張警官走在最前麵,一路念叨著“嚇死老子了”、“這鬼地方再也不來了”之類的話。
楊忠走在中間,沉默不語,時不時地回頭看看走在最後的陳烈。
陳烈隱約覺得趙大海的失蹤和劉守仁的槍傷之間,肯定有什麼關聯。
回到獵人小屋,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三人簡單地吃了點東西,便各自找地方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三人返回林場。
一路上,張警官依舊喋喋不休地抱怨,楊忠則是一臉疲憊,隻有陳烈,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到了林場,陳烈沒和兩個警察多說什麼,徑直去了王場長的辦公室。
“咚咚咚——”
“進來!”
陳烈推門進去,隻見王場長正坐在辦公桌前,眉頭緊鎖,手裡夾著根煙,煙灰已經落了老長。
“怎麼樣?有啥發現沒?”
王場長抬頭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
陳烈搖搖頭“沒啥發現,就碰上了幾頭狼,還好沒出啥事。”
他刻意隱瞞了見到趙大海留下的紙條的事。
王場長深深地吸了口煙,吐出一團濃濃的煙霧“唉,這趙大海,到底跑哪兒去了……”
“小王和李二狗明天就回來了。”王場長掐滅了煙頭,“你今天先休息一天,有事明天再說。”
“行。”陳烈應道。
“對了,”王場長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警察要是再找你,你好好配合,彆和他們對著乾,聽見沒?”
陳烈笑了笑“放心吧,王場長,我沒那麼傻,心裡有數。”
說著,他轉身推門出去。
回到宿舍,陳烈沒急著看紙條,而是仔細擦拭著獵槍,檢查子彈,又把那把從偷獵者手裡繳獲的匕首磨得鋒利無比。
他心裡像壓著一塊石頭,沉甸甸的。
楊忠和張警官收拾好隨身物品,準備換崗。
臨走前,楊忠特意找到陳烈。
“小陳,”楊忠拍了拍陳烈的肩膀,“昨天在林子裡,你那一槍打得漂亮!要不是你,我這條老命說不定就交代在那兒了。謝了啊!”
陳烈淡淡一笑“楊叔,你這是說的哪裡話。咱們都是為了完成任務,互相照應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