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任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許同誌,你彆著急,我已經查得很仔細了,確實沒有你的檔案。你再想想,還有什麼信息能幫我查找的?”
許冬冬咬著嘴唇,眼圈泛紅,急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我,我爸因為一些事情……被判了刑,會不會是因為這個,我的檔案才……”
主任搖搖頭“不大可能。就算至親犯法,你的檔案也應該在民政局有備份的。況且現在的政策早就改了,至親犯法不影響子女其他權益。”
陳烈一直沉默觀察著,此刻也忍不住開口“主任,這種情況多嗎?”
主任歎了口氣,揉了揉眉心“說實話,我在這兒乾了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種情況。陳隊長,真是不好意思,這事兒……”
“沒事兒,您也彆著急,慢慢查。”
陳烈心裡雖然也焦急,但麵上還是維持著鎮定。
他知道這個時候自己必須冷靜,不能亂了陣腳。
許冬冬緊緊抓著陳烈的手,手心裡全是汗。
她能感覺到陳烈手上的溫度,以及掌心傳來的力量,這讓她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娘一看這情況,趕緊打圓場“哎,你們彆著急啊!這檔案肯定能查到的,說不定就是哪個環節出了點小差子。兒媳婦,你看這事兒……”
主任點點頭,臉上帶著歉意“這樣吧,我下去仔細查一下調用案卷的資料,應該會有發現,就是可能要耽誤幾天。”
“幾天?”
許冬冬的聲音有些顫抖。她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很久了,現在卻告訴她還要再等幾天,這讓她如何能不焦急?
陳烈感覺到許冬冬的不安,握緊了她的手,給了她一個鼓勵的眼神。
“兩天,最多兩天!我一定給你們一個交代。”主任斬釘截鐵地說道。
事已至此,繼續留在民政局也於事無補。
陳烈和許冬冬在大娘的陪伴下,離開了民政局。
出了民政局大門,凜冽的風像刀子一樣刮在臉上,許冬冬再也忍不住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陳烈,都怪我……都怪我……耽誤你了……”
她哽咽著,肩膀一抽一抽的,像一隻受了傷的小動物。
陳烈心裡也堵得慌,結婚證辦不成,他比誰都著急。
可看著許冬冬哭成這樣,他反倒冷靜下來,輕輕地把她摟進懷裡。
“說什麼傻話呢?這怎麼能怪你?誰碰上這種事都得頭疼。”他輕輕拍著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樣,“彆哭了,這事兒蹊蹺得很,肯定能解決。”
他想起主任說的話,政策早就改了,至親犯法不影響子女其他權益,那許冬冬的檔案怎麼會憑空消失呢?
“冬冬,你仔細想想,除了你爸的事,還有什麼特殊情況嗎?”
許冬冬搖搖頭,哭得更厲害了。“沒了……真沒了……我爸的事之後,我媽很快就過世了,我下鄉之後,再沒聯係過其他人……”
一旁的大娘也跟著抹眼淚。
“冬冬啊,彆哭了,大娘看著心疼。這檔案肯定能找到,說不定就是放哪兒落灰了。陳烈啊,你也彆著急,慢慢來,總會解決的。”
陳烈心裡也琢磨著,主任說檔案應該有備份,那會不會是放在什麼地方暫時找不到了?
“冬冬,彆瞎想了。主任說了會仔細查,等找到就能辦證了。”
大娘的話和陳烈的安慰讓許冬冬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眼淚,努力擠出一個笑容。
“陳烈,我沒事了。”
大娘沒幫上忙,心裡挺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