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伐木區。
陳烈和趙大海像往常一樣，早早地來到了工作崗位。
兩人掄起斧頭，埋頭苦乾，汗水很快就浸濕了衣衫。
“哢嚓！哢嚓！”
斧頭砍在樹乾上的聲音，此起彼伏，回蕩在山林間。
陳烈一邊砍樹，一邊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他發現，張援朝今天似乎有些反常。
張援朝來了兩次，第一次，他站在陳烈身後，盯著陳烈砍樹，足足看了有五分鐘。
第二次，他又過來了，這次，他不僅看陳烈，還看了看趙大海。
不過，兩次他都沒說話，隻是默默地看著，然後轉身離開。
“烈子，你說這張援朝，今天這是咋了？跟個幽靈似的，飄來飄去的。”趙大海湊到陳烈身邊，低聲問道。
陳烈笑了笑，說道“大海哥，你彆瞎琢磨了。張隊長這人，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個悶葫蘆，不愛說話。我估摸著，他可能是看我乾活還行，覺得我是個可塑之才，所以才過來觀察觀察的。”
“得了吧你！就你還可塑之才？我看你就是個臭美！”趙大海笑著捶了陳烈一拳。
陳烈也不惱，隻是嘿嘿一笑，繼續埋頭乾活。
時間過得飛快，一轉眼，就到了下班的時候。
“烈子，你還去不去縣裡啊？”趙大海收拾好工具，問道。
陳烈想了想，說道“去！”
這磚廠的股份，不僅僅是他和趙大海的事情，還關係到小王和李二狗。
雖說這事兒跟林憶苦沒啥關係，但林憶苦是他們幾個人的核心骨乾，這種大事，還是得跟他商量商量。
“那行，咱這就走吧。”趙大海說道。
兩人開上車，一路飛奔，朝著縣城駛去。
一路上，兩人都在盤算著，該怎麼跟林憶苦他們說這事兒。
趙大海一路都沒怎麼說話，隻是開車的速度比平時快了一些。
夜幕降臨，縣城裡的燈光，漸漸亮了起來。
陳烈和趙大海開著車，穿梭在縣城的街道上。
這條路趙大海已經十分熟悉，輕車熟路。
終於，兩人來到了縣城皮革廠。
“吱呀”一聲，陳烈和趙大海推開了皮革廠的大門。
“憶苦！二狗！小王！”陳烈喊道。
“哎！烈子，大海，你們咋來了！”
林憶苦的聲音從廠房深處傳來，帶著幾分驚喜，又夾雜著一絲疑惑。
陳烈和趙大海走進廠房，隻見這裡已經頗具規模。一排排的架子上，堆滿了各種各樣的皮毛，有麅子皮、狐狸皮、貂皮……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濃的皮革味。
幾台老式的機器轟隆隆地運轉著，李二狗和小王正站在機器旁，聚精會神地操作著。他們穿著油膩膩的工作服，臉上沾滿了黑色的油汙，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