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林憶苦從旁邊拿起一塊已經加工好的皮革，遞給李春紅
“大娘，您摸摸，這手感，多細膩！這光澤，多亮堂！這花紋，多漂亮！這皮革，要是做成皮衣，穿在身上，那叫一個氣派！”
李春紅接過皮革，摸了摸，果然手感很好。
“憶苦啊，你這廠子，弄得真不錯！”李春紅由衷地讚歎道。
“嘿嘿，大娘，這都是陳烈兄弟的功勞！”林憶苦笑著說道，“要不是他，我這廠子，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開起來呢！”
陳烈笑了笑，沒有說話。
他知道，林憶苦這是在給他臉上貼金呢。
“陳烈兄弟，走，我帶你去看看咱們的成品！”林憶苦拉著陳烈，走到廠房的另一邊。
那裡，堆放著一摞摞已經加工好的皮革，各種顏色，各種花紋，應有儘有。
“陳烈兄弟，你看，這些都是咱們廠裡生產出來的皮革！”林憶苦指著那些皮革，興奮地說道，“等過幾天，咱們就把這些皮革，賣到全國各地去！”
“憶苦，你這皮革，質量確實不錯。”陳烈拿起一塊皮革，仔細地看了看，點了點頭說道。
“那是當然！”林憶苦得意地笑了，“我林憶苦出手，什麼時候出過次品？”
陳烈笑了，說林憶苦就喜歡這個，現在廠子開起來了，他肯定高興。
陳烈也沒想到林憶苦辦事效率這麼快，之前才和他說了馬上要開工了，今天來就真的開工了。他心裡暗暗讚歎，這林憶苦，還真是個乾實事的人！
轉眼，幾人又圍在李春紅身邊了。
“烈子真是太厲害了！要不是他，我們哪能想到辦廠子啊！”李二狗滿臉堆笑。
小王也緊跟著說道“是啊，我們幾個，跟著陳烈算是跟對人了！”
“大娘，您是不知道，陳烈兄弟為了這廠子，可是操碎了心！跑前跑後，出錢出力，要不是他，這廠子根本就辦不起來！”林憶苦更是誇張，那嘴皮子，像是抹了油一樣，溜得很。
李春紅被幾個人圍著，聽著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誇著陳烈，心裡那個美啊，比吃了蜜還甜。她這輩子，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生了陳烈這麼個好兒子！
“行了行了，你們幾個，就彆在這兒給我灌迷魂湯了！”陳烈被誇得有些不好意思。
“嘿嘿，烈子，你就彆謙虛了！”李二狗笑著說道，“我們心裡都清楚，這廠子，最大的功勞，就是你的！”
“就是！沒有你陳烈，哪有咱們的今天？”小王也附和道。
陳烈看著這幾個鐵了心要把功勞往自己身上推的兄弟，心裡也有些無奈。
“憶苦，沒有你，我也想不到還能辦皮革廠，這事兒，你也是大功臣！”陳烈轉頭對林憶苦說道。
林憶苦聽了，哈哈大笑起來，那聲音，震得房頂上的灰塵都簌簌地往下掉。
“陳烈兄弟，你這話說的，我愛聽！”林憶苦拍著陳烈的肩膀，說道，“咱們兄弟倆，誰跟誰啊！”
轉了兩圈，李春紅感慨萬千，她早就聽陳烈說起過皮革廠的事情，可真當親眼看到這規模，這氣派，還是忍不住心潮澎湃。
“烈子啊，你們幾個，真了不起！”李春紅拉著陳烈的手，眼眶有些濕潤，“媽做夢都沒想到，你們能把這廠子辦得這麼紅火！”
“媽，這都是剛開始，以後，我們會越來越好的！”陳烈安慰著李春紅，語氣堅定。
“好，好，好！”李春紅連連點頭，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相信，有陳烈在，這個家，一定會越來越好！
林憶苦看著這母子情深的場麵，心裡也有些感動。他轉頭對小王和李二狗說道“你們兩個，帶著大娘和姑姑，還有月月，再去廠子裡轉轉，好好看看！我跟陳烈兄弟和大海兄弟，還有點事兒要商量。”
小王和李二狗，都是機靈人，一聽這話，立馬就明白了林憶苦的意思。
“好嘞！大娘，姑姑，月月，走，我帶你們去那邊看看，那邊還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兒呢！”小王招呼著李春紅等人，往廠房的另一邊走去。
李二狗也緊隨其後，幫著小王一起招呼著。
等李春紅等人走遠了，林憶苦這才收起了臉上的笑容，他把陳烈和趙大海拉到一旁，壓低了聲音說道“陳烈兄弟，大海兄弟，咱們這廠子，雖然開起來了，但這開銷，可不是個小數目啊！”
他頓了頓，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皺巴巴的本子，翻開給陳烈和趙大海看
“你們看，這是我這幾天記的賬。買機器，買原料，雇工人，還有各種雜七雜八的費用，加起來，已經花出去不少錢了！”
“這廠子，前前後後一共籌集了五千塊錢的資金。”林憶苦頓了頓，聲音更低了，“整備廠房、購買機器、進貨，再加上雇傭工人……七七八八的，一共花掉了四千八百多塊，現在賬上，就剩下二百來塊錢了。”
他說著，從兜裡掏出一個用舊報紙包著的賬本，遞給陳烈“陳烈兄弟，你看看，這是賬本，每一筆開銷，我都記得清清楚楚。”
陳烈接過賬本，卻隻是隨意地掃了一眼，並沒有細看。
他把賬本合上，還給林憶苦，說道“憶苦，我相信你。你辦事，我放心！隻是我真沒想到，五千塊錢，竟然能把廠子弄得這麼紅火！”
他說的是真心話。
在陳烈原本的設想裡，五千塊錢能把廠子的架子搭起來就不錯了，沒想到林憶苦不僅把廠子辦起來了，還已經開始出貨了，這效率，簡直驚人！
林憶苦咧嘴一笑，他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嘿嘿，陳烈兄弟，你就彆誇我了。這錢啊，花得是快，可也得花在刀刃上不是？咱們這廠子，現在雖然看著紅火，可實際上，就是個空架子。”
他歎了口氣，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幾分“不瞞你說，陳烈兄弟，咱們廠子現在雖然已經開始出貨了，可這每天的開銷，也是個不小的數目。工人的工資、機器的損耗、原材料的采購……哪一樣不要錢？這二百來塊錢，頂多也就撐個十天半個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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