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子猛地一把將辟邪緊緊摟在懷裡,那眼神溫柔得能滴出水來,輕聲說道“辟邪呀!等俺走了以後,你可得好好過日子,一定要過得風風光光的喲!”
“啊!告訴師尊!俺不是孬種!”辟邪扯著嗓子大喊。
說完,團子狠狠把辟邪推開,嘴裡發出一聲慘得要命的嚎叫。
緊接著,讓人嚇一跳的事兒發生了,他居然毫不猶豫地直接把自己的腦袋給擰下來了。
團子的身子“咣當”一聲倒在地上,就像一座大山塌了似的。
“不要哇!”辟邪像瘋了一樣,瞬間像箭一樣朝著團子衝過去,那傷心勁兒好像能把整個世界都給淹了。
“為啥呀?你為啥這麼狠,就為了一個剛認識沒多久的凶獸,你咋就這麼傻呀!”辟邪哭得嗓子都破了,大喊著。
可是呢,不管辟邪說啥,團子可能都聽不見了,因為他的身體慢慢變成了一道道亮晶晶的光,一點點消失在天地之間了。
在離青泥山北邊大概一百裡遠的一個陰森森、怪兮兮的山穀裡。
這地上呀,那叫一個慘不忍睹,到處都是溝溝坎坎,就像是被一隻超級大又超級凶的怪獸用爪子亂抓一通。
黑乎乎的土地上,還熱得發燙呢,一縷縷青煙慢悠悠地飄起來。
消失不見的牛怪突然在這兒冒出來了,在他對麵站著兩個人。一個穿著藍袍子,臉色陰沉沉的,眼神透著一股讓人摸不透的古怪,這就是莫河道人。
另一個呢,頭上戴著紫金冠,身上穿著金絲八卦衣,背後背著仙劍,雙手背在身後,渾身散發著一種牛得不行、誰都彆惹我的強大氣勢。
這人肯定就是滅獸盟的大老大東方無痕啦!
牛怪的好兄弟,那個凶獸頭領,一臉冷冰冰地站在旁邊。
他手裡緊緊握著的九環大刀,上麵有血珠子順著鋒利得嚇人的刀刃慢慢地往下滴,在地上濺出一朵朵讓人心裡發毛的血花。
可這刀上的血不是莫河的,也不是東方無痕的,而是牛怪的。
這時候的牛怪,氣息亂得不行,握著點鋼槍的手指頭都白得沒血色了。
在他壯實的胸口上,有一個血淋淋的大洞,看著可嚇人了。
好在凶獸天生就命硬,再加上牛怪有天仙的修為,還懂一點大地法則,不管是身體還是生命力都比其他凶獸強得多。
所以這傷雖然嚴重得很,但一時半會兒也死不了他。
“為啥呀?為啥要這麼乾?”牛怪氣得臉都紅了,大聲問道。
雖然牛怪氣得要命,可他眼裡沒有恨意,隻有滿滿的無奈。
他實在搞不懂自己到底做錯啥了,明明就在一天前,大家還一起喝著同一壺酒呢,可今天就被兄弟聯合外人給偷襲了。
他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告訴我為啥,就算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呀!”牛怪眼睛死死盯著凶獸頭領。
“你難道忘了我大哥是咋死的啦!”頭領這句話,讓牛怪一下子沒話說了。
“原來你還沒放下!”牛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凶獸頭領眼裡閃過一絲痛苦和糾結,握刀的手微微抖著,可還是硬氣地說“我咋能放下!那可是我雙胞胎哥哥!”
“要不是因為你,守著那啥荒唐的不殺生的規矩,我大哥也不會被他們弄死!”
“這一切都怪你!”
“我本來想著把你引到青泥山,讓哭道人殺了你,誰知道這個沒用的家夥不但弄不死你,還被你打跑了,連洞府都被你占了!”頭領一臉生氣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