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眾百姓看見眼前這幕,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怎麼也也沒有想到,李觀棋竟然敢當街毆打呂家公子!
但他們被呂家欺負慣了,各個恨得咬牙切齒,憂心忡忡之餘,不免也心中暗爽。
“何人在此鬨事!”
忽然,幾名身穿青衣的捕快及時趕到,快速地撥開人群。
“衙門的人來了!”
“不好,呂玉堂和縣太爺關係匪淺,這幫捕快還不得把李郎君的皮給扒了!”
“李郎君,快些逃命吧!”
有人催促道。
為首一人麵色嚴肅,腰佩銀刀,正是廖誌。
他看清傷者的臉以後,表情頗為驚訝,快速走上前扶起“呂公子,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不等呂玉堂開口,在旁邊看了好一會熱鬨的李峰夫婦率先開口道“就是這小子當街行凶,官爺趕緊把他抓起來,押去衙門狠狠打個幾十大板!”
本來他們都打算打道回府,另作打算,忽見有惡霸鬨事,攪了個天翻地覆,正好遂了他們的心意。
“簡直豈有此理!”
廖誌“騰”地站起,正要拿人。
目光轉去的瞬間頓時愣住,表情又驚又喜道“李郎君,你怎麼在這!”
李觀棋道“李某來宣化縣做生意,不曾想碰見仗勢欺人的主,出手懲治了一番。”
“廖捕頭可是要抓在下?”
“這——”
廖誌麵露難色,須臾咬了咬牙道,“李郎君你剿匪有功,屢次救我等於危難之中,我廖誌若恩將仇報,那還算是個人嗎!”
“而且也是這呂玉堂鬨事在先,李郎君何罪之有!”
轟!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按照呂玉堂顯赫的背景,就算師爺來了也客氣有加。
這廖誌竟然為了李觀棋,敢和呂家對著乾,簡直令人匪夷所思。
至於呂玉堂聽到這話,更是氣的渾身都在猛顫,怒道“姓寥的,你小子是不是吃屎迷了眼,不知道本公子是誰嗎!趕緊抓人!”
廖誌嗬嗬冷笑“你鬨事在先,辱罵在後,來啊,把這浪蕩子鎖起來!”
他的話說完,站立兩側的官兵投鼠忌器,竟是絲毫未動。
“哈哈!”呂玉堂得意大笑,“就憑你一個小小捕快也想抓本公子,你配嗎!”
“怎麼廖大哥你竟成捕快了?”
李觀棋頓感不解。
黑風寨的山匪成功被剿滅,王強也升捕。
這廖誌有功無過,沒升職也就罷了,反倒降職是何道理。
廖誌麵色灰沉,無奈苦笑道“李郎君有所不知,我等得勝回城之後,功勞全被湯師爺攬了去,還在馬大人麵前說我陽奉陰違,協助有誤,這一來二去,我便成了捕快了。”
“原來如此。”
李觀棋點了點頭。
想廖誌和王強一樣,都屬於實打實認真做事的乾吏。
但頃刻之間,一個被賞,一個被罰,結果有如雲泥之彆。
“不過李郎君也無需擔心,反正我現在已經成了捕快,大不了脫去這身官服就是!我廖某一定會給你主持公道!”
說罷,廖誌也不再發號施令,徑直走上前,要將呂玉堂擒拿。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