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李郎君把呂公子給廢了?”
“呂蕭兩家馬上聯姻在即,呂公子現在變成一個廢人,卻是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眾百姓議論紛紛。
“玉堂!”
這時,急切的聲音響起。
隻見呂雄帶著呂家數十名府兵姍姍來遲,他腿上的傷還沒有好利索,所以是被人抬著擔架趕來。
道路的另一邊,則是湧現出大批青衣官兵,為首一人帶著烏色官帽,正是知縣馬季。
“壞了,呂家的人和官家的人都來了!”
“呂雄可就呂玉堂這一個寶貝兒子,李郎君還是快跑吧!”
“……”
“玉堂,你怎麼樣玉堂,彆嚇爹啊!”
呂雄看見兒子昏死過去,嚇得麵如灰土,幸好一摸鼻子還有氣,不過馬上便又看到呂玉堂沁出鮮血的大腿根。
“老,老爺,呂公子被李觀棋給廢了。”
隨從顫顫巍巍道。
聞言。
呂雄雙眼變得暴戾無比,阿大阿二阿三三條人命,呂玉堂被廢,自己大腿上的創傷,種種交織一起,他怒吼道“殺,給我殺了他!”
一時間,數十名府兵持刀向前。
“來就來,還怕你不成!”
孫紹等也是不遑多讓,快步向前,兩方勢力頓時成對峙狀!
“呂老弟稍安勿躁!”
馬季見狀道,“這小子交給縣衙處置,保證還你們呂家一個公道!”
他隨即發號施令道“左右,立即將這個刁民給我拿下!”
“是!”
近百名官兵衝上前,似要一擁而上。
“且慢!”蘇雲雪挺身而出,橫眉冷對,“你憑什麼胡亂抓人?”
“一派胡言!”馬季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做派,“這李觀棋來宣化行凶,殺人傷人犯下滔天罪行,本知縣依法拿人,公平公正!”
“我呸!”蘇雲雪秀眉輕擰,“明明是呂玉堂鬨事在先,指使阿大行凶,怎麼到你嘴裡就顛三倒四,你到底是宣化的父母官,還是呂家的保護傘?”
這兩句說的聲音清朗,氣勢恢宏。
聽得眾人是心驚肉跳。
“這小女郎是誰啊,竟然敢當街痛斥朝廷命官!”
“李郎君手下的人都是如此彪悍們,求饒尚且不夠,怎的還火上澆油了!”
“該說不說,罵得倒是挺爽!”
“……”
馬季臉色越來越難看,嗬嗬冷笑“大膽刁民,這有你說話的份嗎下,你是知府的千金,還是什麼皇親貴胄,速速滾開,否則連你一塊抓起來!”
“天子犯法,尚與庶民同罪!”蘇雲雪絲毫沒給好臉色,“而且你給本姑娘聽好了,我叫蘇雲雪,我爹乃是洛北知縣,蘇秉正!”
此話一出,滿座皆驚!
“什麼,這小女郎竟然是蘇知縣的千金!”
“李郎君的背景到底是有多大啊!”
眾百姓再次怔住。
倒不是蘇雲雪有意作威作福,隻是事情到了這份上,如果不亮明身份震懾,還真唬不住這個馬季。
“蘇,蘇姑娘真是蘇大人的女兒?”
“我一開始就覺得奇怪,本以為她是那家富商豪紳的千金,不曾相識是我想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