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塊的票子全部推出去的那一刻，江大山渾身都在發抖。
在牌慢慢掀開的時候，江大山的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的。
他死死的握緊拳頭，額頭全是冷汗。
結果毫無疑問，江大山輸了，在陳智虎把錢收走的時候，他眼神都是空空的，久久沒回過神來。
“喂，你沒錢了，快起來。”
直到有人推了江大山一下，他才緩過神來。
江大山擦了擦額頭的汗，看著陳智虎，說話都喘著氣“虎哥，能不能讓我再玩？”
陳智虎戲謔的看著他“你都沒錢了，誰還跟你玩。”
江大山沉默了片刻，眼睛直勾勾的問道“虎哥，能不能借我點錢。”
周大明輕笑一聲“你這二叔廢了。”
江毅麵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他最清楚不過，一個賭徒走上絕路，就是在賭館裡借錢開始。
何況還是向陳智虎這樣的人借錢，一旦還不上，不被吸乾就彆想再翻身。
陳智虎輕蔑的看了江大山一眼“我憑什麼借給你，跟你又不熟。”
“虎哥，你借給我三十，我還你三十五。”
江大山眼睛都紅了“下次我一定能贏。”
“你說能贏就能贏？那你豈不是發大財了？”
陳智虎冷笑“借你也不是不行，你得拿出東西來抵押。”
江大山沉思一會兒“我有五畝田地，可以不？”
“可以。”
陳智虎咧著嘴笑了“一畝十塊，你簽借條，我借你五十。”
他打了一個響指，讓人拿來借條給江大山簽。
江大山隻看了一眼，臉色就變得有些難看“利息這麼高？借一個禮拜得多還二十？”
“我的規矩就是這樣，你要借就簽，不借就走。”
陳智虎輕哼一聲“再說了，你不是說你一定能贏嗎？你贏了錢再把錢還我，不就行了嗎。”
江大山一聽有道理，毫不猶豫地在借條上麵簽下自己的名字。
江毅搖了搖頭，覺得再看下去也沒意思，轉身就離開。
“走了？”
周大明問道“不接著看好戲？”
“沒什麼意思，不看了。”
江毅已經猜到江大山的下場，看不看不重要了。
走出賭館後，他哼著小曲回到村裡，心情從沒有這麼愉悅過。
“李嬸，洗衣服啊。”
江毅路過孫老馬家，跟李嬸打了一聲招呼，她是孫老馬的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