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趕忙上前。
屋子裡的爭吵戛然而止。
溫言開門,猝不及防與謝鬆寒打了個照麵。
男人五官硬朗淩厲,濃黑的眉毛,深邃的眼睛,再往下是高聳而又堅毅的鼻梁,此刻,他雖然坐在輪椅上,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嗜血氣場卻絲毫沒有減退,威嚴冷厲。
溫言呆愣住了。
是謝鬆寒。
前世她和這人的交集並不多,隻在哥哥的葬禮上見過一次,畢竟這人身份太高。
再後來,就是她嫁給沈哲文受罪的那幾年,從彆人嘴裡知道謝鬆寒的腿好了。
隻是……前世他沒有來的這麼早啊。
怎麼出場的時間還提前了?
她打量謝鬆寒的同時,謝鬆寒一雙冷眸也在凝著她。
小巧精致的鵝蛋臉,素顏朝天,一雙靈動的眼睛看起來乾淨透徹。
但。
這都是假象。
這女人的心可一點兒都不乾淨。
等待著司機屋子裡的人多帶出去了。
他才態度冷硬的說“去收拾東西。”
好冷。
溫言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不對啊。
謝鬆寒雖然性格冷漠,但對她態度還是不錯的,何至於就像現在這般了?
可不管怎麼說。
這一世她是不會重蹈覆轍的,還得在他麵前留下個好印象。
“好,謝謝您來接我,我這就去收拾東西。”
聲音溫柔,很好聽。
不過謝鬆寒剛剛聽她用這麼好聽的聲音說出那麼勢利的話,眼下隻覺得厭惡。
他連“嗯”都沒“嗯”一聲,冷漠到極致。
“等等!”
溫婉寧這會兒才從謝鬆寒這張人神共憤的臉上回過神來,連忙擦掉臉上的淚痕。
“謝少爺,您今天恐怕不能帶走言言了,言言和哲文哥已經兩情相悅,我剛才還看到他們躺在一張床上呢。”
說完,又魂不守舍的盯著謝鬆寒看。
這長的太英俊了。
這咋就能便宜了溫言這個賤人呢!
一旁的沈哲文也趕緊附和,“對對對,她剛才還勾引我!”
溫言一個眼神掃過來的時候,他好不容易才不怎麼疼了的“命根子”忽然就又刺痛了起來,頓時悻悻的閉上嘴,暗自療傷去了。
“姐,明明是你到村口叫沈哲文過來的,那村口的李大媽張大嬸可都是證人,怎麼就成了我倆兩情相悅了呢?”
溫言故作委屈的問。
“是你讓我去叫的!”溫婉寧反駁完,又苦口婆心的勸,“言言,你彆怕,你要是不喜歡謝少爺人家也不會強迫你的。”
“誰說我不喜歡了。”
溫言想都不想的說“我看,是你自己想嫁到謝家去,所以才這兒煽風點火吧。”
“你!”
溫婉寧趕緊看了一眼謝鬆寒,“謝少爺,我沒有那個想法的……”
“沒有嗎?我現在說我不去了,讓你替我去,你去嗎?”
溫婉寧一噎。
剛要再說什麼,一道低沉不耐的嗓音打斷了她。
“行了。”
謝鬆寒劍眉擰著,回頭對著身後的司機說“你去幫溫小姐搬東西。”
要不是聽到溫言親耳說那些話,他還真要被她現在這副委屈巴巴的模樣給騙了。
他最討厭的就是這種女人,心機深,會演戲,令人作嘔。
溫婉寧看著溫言收拾東西的模樣,嫉妒的眼睛都能噴火了。
死丫頭。
命竟然這麼好!
溫言隻當沒看到她怨懟的目光,跟著謝鬆寒朝那輛吉普車走去,一路上頭也沒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