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散去,房間裡隻剩下溫言和謝鬆寒。
溫言輕輕地揉捏著謝鬆寒的腿,眉頭緊鎖。
“我覺得,有人換了我的藥材。我從孫大夫那裡拿回來之後,仔細檢查過,不會有問題的,那就隻可能是熬藥的過程中出了問題。”
謝鬆寒握住溫言的手,感覺到她手心的冰涼。
“彆多想,換藥之後出現一些異常反應也是很正常的。”他以為溫言還在為剛才謝老爺子的質疑而耿耿於懷,所以想安慰她。
溫言點點頭,沒有反駁謝鬆寒的話,但心裡卻暗暗決定要查清楚這件事,看看到底是有人不小心換錯了藥,還是故意為之。
她一刻不停地幫謝鬆寒按摩雙腿,直到紅腫完全消退。
窗外的天色漸漸亮了起來,溫言也累得筋疲力儘,趴在床邊沉沉睡去。
次日。
晨曦透過窗欞灑進房間,溫言揉著惺忪的睡眼,茫然地環顧四周。
昨晚的疲憊還未完全消散,身體像灌了鉛一樣沉重。
突然,急促的敲門聲傳來。
溫言一個激靈,瞬間清醒過來,連忙起身去開門。
門剛打開一條縫,謝舒畫氣勢洶洶地擠了進來,尖銳的聲音在房間裡回蕩“喲,真是好福氣啊,日上三竿了還得人親自來請!”
溫言看著謝舒畫盛氣淩人的模樣,心裡暗暗叫苦。
謝夫人和謝舒畫回來了,再加上一個溫婉寧,接下來的日子恐怕是難上加難了。
“不好意思,昨晚睡得有些晚了。”溫言壓下心中的不快,儘量語氣平和地解釋。
謝舒畫環視了一圈房間,目光落在床上的謝鬆寒身上,語氣更加刻薄“我說溫言,你臉皮可真厚啊,還沒結婚呢就和鬆寒哥睡在一個房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已經……”
溫言強忍著怒火,打斷謝舒畫的話“舒畫,請你注意你的言辭!我和鬆寒在一個房間是因為昨晚我在給他治療腿傷,情況特殊。”
謝舒畫冷笑一聲“治療腿傷?我看你是想趁機……”
“舒畫。”門外傳來謝夫人的聲音,“怎麼說話呢?言言是在幫鬆寒治療,你這樣說話太失禮了。”
謝舒畫不甘心地閉上嘴,狠狠地瞪了溫言一眼。
謝夫人走進房間,關切地問“鬆寒怎麼樣了?腿好些了嗎?”
謝鬆寒此時也醒了,他撐起身子,對謝夫人說“媽,我的腿感覺好多了,多虧了言言。”
謝夫人欣慰地握住溫言的手“言言,真是辛苦你了,昨晚一定忙了一整夜吧?”
溫言搖搖頭,勉強擠出一個笑容“沒事的,阿姨,能幫上忙就好。”
“好了,你們兩個都趕緊收拾一下下來吧,你爸已經讓人準備早飯了。”
謝夫人說完,拉著謝舒畫離開了房間。
“溫言,彆以為你治好了鬆寒哥的腿就能高枕無憂了,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得逞的。”
她狠狠地瞪了溫言一眼,轉身下樓去了。
謝舒畫沒想到,自己不過就走了半個月而已,溫言和謝鬆寒的關係就突飛猛進了。
她不禁想起之前幾次想幫謝鬆寒按摩腿部,都被他冷漠地拒絕,可溫言碰他,他卻毫不反抗,甚至還一臉享受!
憑什麼?就憑她那張狐媚子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