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就算你是謝鬆寒的未婚妻又怎麼樣?”何主任眼珠子一轉,語氣中帶著一絲強硬,“我帶自己的學生回學校而已,難道還犯法了?”
溫言冷笑一聲“真是厚顏無恥,你做過什麼,你自己心裡不清楚嗎?想要神不知鬼不覺,就不要做錯事,不然付出代價是遲早的事。”
何主任被溫言的話徹底激怒,他惱羞成怒地吼道“我今天還非帶她走不可!”
他說著就要強行拉走文鳳。
“你不能帶她走!”溫言一把抓住何主任扯著文鳳的胳膊。
何主任被溫言的舉動徹底激怒,他用力一甩,溫言猝不及防,感覺自己像斷了線的風箏一樣向後飛去。
就在她即將重重摔倒在地上的那一刻,兩道刺眼的光束劃破夜幕,一輛吉普車停在了夜校門口。
眾人聞聲回頭,隻見一輛墨綠色的吉普車,如同鋼鐵巨獸般停在夜校門口,車燈的光束仿佛兩柄利劍,刺破了小巷的黑暗。
謝鬆寒從車上下來,衛兵推著他的輪椅。
即使這樣,還是難掩身上那股久經沙場的凜冽氣勢。
何主任原本拽著文鳳的胳膊,此刻卻像觸電般猛地鬆開。
他臉色慘白,兩腿發軟,喉嚨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文鳳如同受驚的小鳥,掙脫束縛後,立刻躲到溫言身後,小心翼翼地扶起她“溫言姐,你沒事吧?”
她聲音顫抖,帶著後怕。
溫言輕輕搖頭,目光卻落在謝鬆寒身上。
她原本以為謝鬆寒昨晚隻是想借個名頭給她撐腰,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親自來了。
看來,他比她想象的更重視這樁婚約,也更在意她。
一股暖流湧上心頭,驅散了剛才的驚懼。
謝鬆寒的目光落在溫言身上,見她並沒有受傷,這才微微鬆了口氣。
他銳利的目光掃過何主任,眼神冰冷如刀“怎麼回事?”
何主任雙腿打顫,幾乎要跪下來。
他怎麼也沒想到,溫言說的居然是真的!
謝鬆寒竟然真的和她有關係!
他腸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該招惹這個鄉下丫頭。
“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何主任滿臉堆笑,語氣諂媚,試圖蒙混過關。
謝鬆寒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奉承,而是轉頭溫柔地看向溫言“有沒有哪裡受傷?”
溫言搖了搖頭,心中卻暗自慶幸。
幸好謝鬆寒來了,否則就憑一個名號,還真未必能保住文鳳。
得到溫言肯定的答複後,謝鬆寒才慢慢驅動輪椅,來到何主任麵前。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何主任,語氣平淡“我問你,剛才在做什麼?大半夜的,在胡同裡攔住女學生的去路,簡直和流氓沒有區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