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謝舒畫離去的背影,溫言眼神微眯。
她知道,謝舒畫不會就此罷休,以後的麻煩隻會更多。
溫言正準備出門去夜校,謝鬆寒卻突然從外麵回來了,臉色蒼白,眉宇緊鎖。
他看到溫言要走,出聲製止“言言,今天彆去上課了。”
溫言一愣,疑惑地看向他“怎麼了?”
“外麵雨越下越大了,估計很快就會變成暴雨,我得趕緊去前線,堤壩那邊可能會有危險。”
他一邊說著,一邊推動輪椅往樓上走,“我先回房間換身衣服。”
溫言走到窗邊,看著外麵瓢潑般的大雨,心裡也湧起一股擔憂。
這雨要是再這麼下下去,確實很容易出事。
她快步跟上謝鬆寒,勸說道“你的腿傷不能在潮濕的地方待太久,要是感染了,這些日子的治療就都白費了,你還是彆去了吧。”
謝鬆寒停下輪椅,回頭看著她,眼神裡帶著嚴肅“我知道你擔心我的腿,可是那麼多子弟兵都在前線,我怎麼能縮在家裡?”
溫言早就料到他會這麼說,她沒有再勸,而是轉身走向衣櫃,從裡麵拿出了一副加厚的護膝“就算要去,也得保護好自己,把這個戴上。”
謝鬆寒看著她手裡的護膝,心裡湧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溫言為了他的腿付出了多少,如果之前的治療白費了,溫言的心血也就白費了。
他順從地躺在了床上,方便溫言給他戴上護膝。
溫言細致地為他穿上護膝,然後又用繩子仔細地綁了一圈,力道輕重鬆緊都恰到好處。
看著她認真的樣子,謝鬆寒心裡既感動又愧疚“讓你擔心了。”
溫言站起身來,看著他說道“我隻是不想讓你之前的努力都白費,前線的情況固然重要,但你自己的身體也同樣重要。就算是為了那些在前線奮戰的子弟兵,你也得保護好自己,才能更好地帶領他們。”
謝鬆寒伸手握住溫言的手“放心,我會保護好自己的。”
“也會保護好你。”
溫言心裡也安定了不少,謝鬆寒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
她給謝鬆寒穿得厚厚的,確保萬無一失。
下樓的時候,謝夫人拿著護膝匆匆忙忙地過來,語氣裡滿是擔憂“鬆寒,這雨下得這麼大,你的腿……”
她說著就要幫謝鬆寒穿上護膝。
謝鬆寒趕緊攔住她“媽,溫言已經給我穿上了,裡麵穿的也是防潮散熱的,可以直接去前方。”
謝夫人還是不太放心,掀開褲腳仔細地檢查了一圈。
當她確認溫言確實是做得滴水不漏後,眼神從擔心變得柔和起來。
“言言做得很好,很細致,以後我也能少操心了。”她欣慰地拍了拍溫言的手。
謝鬆寒離開之後,雨越下越大,天就像是漏了一樣,而且還電閃雷鳴。
溫言被雷聲吵得睡不著覺,想著去廚房倒點水喝,結果正好碰見了同樣睡不著的謝夫人。
謝夫人看著溫言,關切地問道“言言,怎麼還不睡?這雷聲是有些嚇人。”
她走到溫言身邊,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