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蜷縮在角落裡,臉色蒼白,渾身發抖。
謝鬆寒的心像是被一隻大手狠狠地攥住,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溫言隻覺得雙腿一陣酸麻,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在啃噬,幾乎站立不住。
剛才為了保持平衡,她要麼站著,要麼蹲著,長時間的壓迫讓她的雙腿早已不堪重負。
“怎麼回事?”謝鬆寒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他彎下腰,一個用力直接將溫言打橫抱了起來,讓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
突如其來的騰空讓溫言驚呼一聲,下意識地摟住了謝鬆寒的脖子。
她聞到了他身上淡淡的藥草味,混合著一種獨特的,令人安心的氣息。
“有人把我鎖在了廁所裡麵。”溫言的聲音很輕,“我以為我今天晚上就要在廁所裡過夜了,沒想到你會來救我,謝謝你,鬆寒。”
謝鬆寒抱著她,感受著她身體的輕顫,眼神越發深沉。
他沒有說話,隻是默默地收緊了手臂。
溫言垂下眼睫,掩蓋住眼底複雜的情緒。
前世的經曆讓她明白,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任何指控都可能被反咬一口。
謝舒畫既然敢這麼做,就一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
既然如此,她倒要看看,謝舒畫還能玩出什麼花樣。
“知道是誰做的嗎?”謝鬆寒的聲音再次響起,低沉而富有磁性。
溫言搖了搖頭,聲音悶悶的“不知道。”
謝鬆寒眉頭緊鎖,沒有再追問,隻是抱著她,朝醫學院外走去。
夜色中,一輛車靜靜地停在路邊。
謝鬆寒將溫言小心翼翼地放到車後座上,自己也坐了進去。
車子平穩地駛向謝家。
謝舒畫看到溫言安然無恙地被謝鬆寒帶回來,心裡像是被針紮了一樣難受。
她原本以為,溫言至少會在廁所裡待上一晚,受儘驚嚇和折磨,沒想到謝鬆寒竟然會親自去救她。
她咬緊了嘴唇,眼中閃過一絲怨毒。
溫言到底有什麼好?
值得謝鬆寒這樣對她?
要知道以前的謝鬆寒,可是連正眼都不會瞧一下彆的女人的。
“溫言,你可算回來了。”謝舒畫強壓下心中的嫉恨,換上一副關切的表情迎了上去,“你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鬆寒哥哥擔心死了,我和媽也一直沒睡,都在等你。”
溫言看著謝舒畫虛偽的表演,心中冷笑。
她抬起頭,語氣平靜地說“我考了全市第一,進了醫學院,有些人可能心裡不舒服,所以才做出這種事情。我真心希望,做這些事的人可以迷途知返,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她故意加重了全市第一幾個字,目光若有若無地掃過謝舒畫。
謝夫人原本就因為之前的事情對謝舒畫心存芥蒂,現在聽到溫言的話,立刻將目光投向了謝舒畫。
“舒畫,你是不是又做了什麼?”謝夫人的語氣嚴厲,帶著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