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冷哼,雙手抱在胸前,一副看好戲的樣子“誤會?我可不覺得這是什麼誤會。陳升同學,你先是汙蔑我,又在解剖課上故意搗亂,現在還拉了解剖室的燈,把我關在裡麵,你跟我說這是誤會?”
“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找茬,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非常不好。”
謝鬆寒原本還算平靜的臉色,在聽到溫言說心情很不好的時候,瞬間陰沉了下來。
他看向陳升的眼神,銳利得像是要把他整個人都給看穿。
陳升被謝鬆寒看得心裡直發毛,他張了張嘴,想要辯解,可對上謝鬆寒那雙冰冷的眸子,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跟溫言道歉。”謝鬆寒的聲音低沉而冰冷,帶著不容置疑。
陳升的腿肚子都開始打顫了,他哪裡還敢說半個不字,連忙低頭對著溫言說道“溫言同學,對不起,之前是我不對,我不該欺負你,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溫言看著陳升那副慫樣,心裡頭的那股惡氣總算是消散了一些。
她原本也沒打算在學校裡鬨得太過,畢竟謝鬆寒的身份擺在那裡,她不想給他惹麻煩。
可這些人,一個個的,都以為她好欺負,非要湊上來找不痛快。既然如此,那她也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行了,我也不想跟你計較。”溫言擺了擺手,說道,“以後離我遠點就行。”
“是是是,我保證,以後絕對不會再出現在你麵前。”陳升如蒙大赦,連連點頭。
謝鬆寒拉著溫言的手,上了停在路邊的車。
車子緩緩啟動,謝鬆寒轉過頭看著溫言,關切地問道“到底怎麼回事?你跟我說說。”
溫言也沒打算瞞著謝鬆寒,她把今天在解剖室裡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都告訴了謝鬆寒。
當然,也包括謝舒畫在背後搞鬼的事情。
謝鬆寒靜靜地聽著,臉色越來越難看。
尤其是在聽到謝舒畫竟然也參與其中的時候,他的眼眸深處,閃過一抹冰冷的寒光。
“這幫人,真是太過分了。”溫言氣呼呼地說道,“要不是我機靈,今天還真就被他們給算計了。”
她說著,還忍不住抱怨了一句“就算他們把電閘給拉了,我也不怕。”
謝鬆寒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溫言的頭發,語氣溫柔得能滴出水來“怎麼可能不怕?你一個小姑娘,黑燈瞎火的,肯定嚇壞了吧。”
他頓了頓,又說道“這件事情,我會處理的。”
“舒畫那邊,我會讓她給你一個交代。”
謝家。
車停穩,謝鬆寒就冷著臉對身邊的勤務兵吩咐“去,把舒畫叫到書房來。”
“是!”勤務兵應了一聲,轉身就去叫人了。
溫言從車上跳下來,她往餐廳走,桌上已經擺滿了香噴噴的飯菜,都是她愛吃的。
她拿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沒過多久,謝舒畫就從書房出來了。
溫言眼尖,一眼就瞧見謝舒畫那張哭得梨花帶雨的小臉。
看來是被謝鬆寒給狠狠地收拾了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