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鬆寒力氣極大,將她牢牢箍住,溫言掙紮了兩下,根本掙脫不開。
“你彆鬨。”溫言有些慌亂,聲音也微微發顫,“我給你拿毛巾擦擦汗。”
謝鬆寒猛地睜開眼。
平日裡冷若冰霜的眸子,此刻卻像燃起了兩團火,灼熱得讓溫言心驚。
溫言心跳加速,還來不及反應,就被謝鬆寒用力一拽。
她驚呼一聲,跌進柔軟的被褥裡,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消失。
“彆動。”謝鬆寒聲音沙啞,帶著幾分和平時完全不同的味道,“讓我好好看看你。”
他的目光毫不掩飾,肆無忌憚地在她臉上逡巡,仿佛要把她刻進骨子裡。
溫言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長這麼大,她還沒被哪個男人這樣看過。
謝鬆寒平日裡總是冷冰冰的,拒人於千裡之外,此刻卻像換了一個人,反差之大,讓溫言有些招架不住。
他眼神專注,喃喃自語“今天,我很高興。”
“禮物,我很喜歡。”他頓了頓,又補充道,“非常喜歡。”
溫言感覺他說的喜歡,不僅僅是喜歡禮物。
她輕輕拍了拍謝鬆寒的手背,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你喜歡就好。”
“我去給你拿毛巾,擦擦汗,不然一會兒該難受了。”溫言想掙脫,但謝鬆寒的手卻絲毫沒有放鬆的意思。
謝鬆寒盯著她,好一會兒,才終於鬆開了手。
溫言如釋重負,趕緊起身,拿起搭在椅背上的毛巾,回到床邊,小心翼翼地為他擦拭額頭和臉頰上的汗珠。
謝鬆寒微微眯起眼睛,喉結滾動。
溫言擦完臉,見他呼吸有些粗重,便準備解開他襯衫最上麵的幾顆扣子,讓他舒服些。
指尖剛碰到扣子,手腕再次被他抓住。
這一次,謝鬆寒的手指乾燥而滾燙。
溫言抬眼看他“怎麼了?”
“你要做什麼?”謝鬆寒聲音低沉,帶著一絲壓抑的緊繃。
溫言坦然地看著他“給你解開扣子,你喝了那麼多酒,不解開會悶得慌。”
“一會兒肯定難受,以後彆喝這麼多了。”她一邊說,一邊手上動作不停,輕輕解開了他襯衫最上麵的兩顆扣子,露出他性感的鎖骨和一小片緊實的胸膛。
她拉開被子一角,確定他能更舒服一些,這才收回手,準備起身。
“我去給你熬點醒酒湯。”
謝鬆寒猛地鬆手,像是被燙到一般,迅速起身背對溫言。
“你總是這樣。”他聲音低沉,帶著明顯的惱意。
溫言愣住“哪樣?”
謝鬆寒沒回頭,隻是肩膀微微起伏,似乎在壓抑情緒“我看人向來很準,”
“但你,我卻看不透。”
溫言心跳漏了一拍。
活了兩輩子,她當然明白謝鬆寒的意思。
隻是這男人,平時悶不吭聲,這會兒喝了酒,倒開始耍酒瘋了?
她看著謝鬆寒寬闊的後背,心裡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還有那麼一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反正他喝醉了,明天醒來估計什麼都不記得。
溫言這麼想著,膽子也大了些。
她慢慢伸手,輕輕摸了摸謝鬆寒的臉頰。指尖傳來微涼的觸感,還有些紮手,是新冒出來的胡茬。
“乖乖等著,我去給你熬解酒藥,喝了就不難受了。”溫言輕聲說,像哄孩子一樣。
謝鬆寒身體一僵,猛地轉過頭,一把抓住溫言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