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她居然會拉住溫言的手。
他淡淡的看了溫言一眼,並沒有多問,隻是拉著喜鳳,示意她跟自己離開。
喜鳳這才依依不舍地鬆開了溫言的手,轉頭對著王峰笑了笑,然後又對著溫言擺了擺手,看上去似乎很高興。
溫言看著喜鳳被王峰帶走,心裡五味雜陳。
她轉頭看向謝鬆寒,正準備詢問關於王峰的事情,卻發現謝鬆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腿上。
溫言的心中一緊。
“孫大夫,鬆寒的腿您怎麼看?”
“言丫頭,鬆寒的腿本質上已經開始好轉,也有了勁兒,就是這肌肉還萎縮著,得跟上才行。”
“所以按摩的時間你得給他加上,隻能靠外力多活動活動。”
溫言點點頭,表示明白。
從孫登先那兒出來,溫言和謝鬆寒一路無話。
還沒等溫言開口問,謝鬆寒倒是先開了口,說起了王峰的事。
他看得出溫言心裡裝著事兒,也欣賞她這份沉得住氣的性子。
本來,他還以為溫言會忍不住直接去問王峰。
真要那樣,他們恐怕就沒法這麼順利地從孫登先這兒離開了。
“我和王峰是軍校同學,他老家是南方的,畢業後也分去了那邊,真不知道他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兒。”
“之前張大娘說那個拋棄了喜鳳的人,很可能就是王峰。”
“鬆寒,這個王峰是很厲害的人物嗎?”
溫言輕聲問。
謝鬆寒點了點頭,神色如常。
溫言見謝鬆寒反應平淡,便沒再追問。
她心裡清楚,謝鬆寒既然沒多說,那這事兒就不是她該深究的。
兩人一路沉默。
謝鬆寒卻主動開口了“那個喜鳳,你很關心?”
“我和她算是有緣吧。”
“我會留意王峰的動向。”謝鬆寒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你不用擔心。”
溫言感激地看了謝鬆寒一眼,點了點頭。
兩人回到家,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身影蜷縮在牆角。
是溫婉寧。
她滿身是傷,頭發淩亂,衣服也破了好幾處。
溫婉寧聽到腳步聲,猛地抬起頭,看到溫言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連滾帶爬地撲了過來。
她一把抓住溫言的手,跪在地上,聲音嘶啞而絕望“溫言,救救我。”
溫言看著溫婉寧這副淒慘的模樣,心中了然。
前世,沈哲文嗜賭成性,輸光了家產後,便開始對她拳打腳踢。
稍有不順心,她就會遭受非人的折磨。
如今,這同樣的命運落到了溫婉寧身上。
溫言將溫婉寧扶了起來,問道“怎麼回事?”
溫婉寧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抽泣著,斷斷續續地說道“沈哲文他又去賭了,把家裡所有的錢都輸光了。”
“他還逼我去賣。”溫婉寧的聲音越來越低,充滿了屈辱,“我不同意,他就打我,把我打成這樣。”
“我求求你,給我一個住的地方吧。”
溫婉寧緊緊地抓著溫言的手,像是抓著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我不想再回去那個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