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泰狄那明嘲暗諷的回懟,姚鐘熙的臉瞬間變得一陣紅一陣白。
他張了張嘴,想要開口反駁,卻發現自己根本找不到合適的話語。
他如今已是臭名遠揚,哪敢輕易雇傭陌生人來保護自己啊?
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會比這些警探更靠譜呢?
萬一雇傭的保鏢見財起意,拿自己的人頭去向財閥領賞,那可就真是得不償失了。
最終,找不出合適回嘴內容的他,隻好沒好氣地冷笑一聲,嘴硬地說道
“嗬嗬,希望這位警官真能像你說的那樣把事情辦好。
要不然,我死了的話,你們秩序維護分局可也脫不了乾係!”
姚鐘熙說完這句話,衝著泰狄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然後身體一側,背對著泰狄、重明等四人,半躺在床上繼續玩起了通訊手環。
“彆往心裡去,彆往心裡去,他這脾氣可不是針對你們的。”
程趕忙上前安撫泰狄他們的情緒,
“他對我們給他安排的二十四小時隔離式保護心有怨氣,所以才這樣。”
“沒事,乾這行這麼多年了,各種各樣稀奇古怪的人也都見過了。”
泰狄一邊說著,一邊把圓滾滾的糖塊丟進嘴裡,滿臉司空見慣的表情,小聲嘀咕了一句。
程聽了這話,稍稍鬆了口氣,然後笑著說道
“那就好。房子外麵就由我和我的下屬們輪班看守,房子裡麵就辛苦你們了。
你們要是有什麼需要的,儘管跟我們說,我們會給你們送過來。”
按照原先的計劃,泰狄和田鈺齊留在客廳守著,重明則和張世龍搭檔,在臥室看守姚鐘熙。
臥室裡十分安靜,安靜到隻能聽到姚鐘熙玩遊戲時的音效聲充斥著這個並不寬敞的空間。
可是重明的耳朵裡卻很吵鬨,因為他能清楚地在這激烈的遊戲聲中,分辨出並排坐在沙發上的張世龍那不太規律且略顯用力過度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這種呼吸持續了多久,當一陣深吸氣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的時候,張世龍的話語卻意外地響了起來。
他的聲音磕磕巴巴的
“重明……那個……之前的事你彆在意啊。”
原本重明還在透過了望窗看外麵的風景,忽然聽到張世龍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他不禁微微皺起眉頭,眼神裡帶著疑惑地看著對方
“啊?什麼彆在意?”
“就是來久安城分局的那天,在飛行客車上,我……我真不是故意找你茬的。
我也不是替江浪想出口氣……”
重明聽到後半句話,稍微感到有些意外,便打斷他的話說道
“原來你不是替江浪出頭的啊,我聽說你不是江浪的表哥嗎?”
重明的這句話剛一出口,居然看到張世龍一下子急了,仿佛被人蒙受了巨大的汙蔑似的,他滿臉厭惡地訴說起來
“我為什要替他出頭啊?
我們這一輩所有在江家長大習武的子弟,最討厭的就是江浪了。
他從小就仗著自己身體素質天生比我們強,自身骨骼清奇是個練武奇才,所以修煉白玉摧金手的速度特彆快,深受長輩們的喜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