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這些年,咱們兩兄弟是怎麼在彆人的冷言冷語中苟延殘喘麼!”
說到此處,他的聲音中夾雜著一絲淒涼,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無奈與痛苦,仿佛這些年的苦難,此刻又像一把把烈火,再次在他的心中燃燒起來。
“我們當年也是無辜的孩子,可誰心疼過我們!”男子仿佛陷入了一段回憶的漩渦,目光中充滿了痛苦與憤怒。
“你對彆人有同情心,替他們的不幸感到悲哀,可誰來對我們有一星半點的憐憫?
那些人對我們不管不顧連打帶罵,這一切的一切都怪那夥劫匪!
如果沒有他們,我們的父母還會活在這世上,我們會生活在幸福的家庭,享受爸爸媽媽的疼愛,你說不定會學業有成實現夢想。
而我,也不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被人嘲笑譏諷,現在的不堪不都是拜當年的匪徒所賜。”
男子的話語,像是一把把沉重的錘子,一下又一下地敲擊在空氣中,仿佛在他自己心中捶打著,每一個字都飽含著他無法言說的痛苦與憤怒。
“話是這麼說,但你把事情鬨得太大了。”男子的話音剛落,另一種聲音便傳來,語氣中帶著一絲焦急與擔憂。
“說好的隻是傷害人族,讓人們對獸化人種族產生敵意,可你殺了四個人,傷人罪變成了殺人罪,你這性質可就變了。
現在被久安城分局的警探盯上,他們必然會加大力度查出凶手。”
“那又怎樣,有你幫我準備的那些假證據,沒有人會懷疑到我的頭上。”
男子一臉自信,擺出一副胸有成竹、十拿九穩的態度回應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篤定與冷酷,仿佛一切都儘在他的掌控之中。
男子緊接著又問道“對了,新的裝備你做好沒有。”
男子的兄弟聽到對方這話,語氣瞬間變得有些緊張,額頭上也隱隱沁出了些許汗珠。
“現在風頭這麼緊你還要動手?
要不然過幾天吧,你自己不也受傷了麼,還是把傷養好再動手吧。”
男子卻隻是輕輕擺了擺手,那動作顯得極為隨意,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絲毫沒有在意自己的傷勢。
“趁著獸化人襲擊人的風頭還沒過去,我要趁熱打鐵,再犯幾件大案子把人們普遍認為獸化人野蠻嗜血,容易犯罪的形象再次擴大加深,讓‘危險分子’這四個字,深深紮根在人們的心中,成為他們腦海中不可磨滅的印象。”
男子的兄弟聞言,連忙邁著沉重的步伐走上前去。
他站在哥哥麵前,眼神中帶著擔憂,那眼神仿佛在看著一個迷失在黑暗中、即將走向萬劫不複深淵的親人。
他的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與痛苦,雖然心中清楚地知道哥哥那已經堅定不移的想法,可還是希望能聽到一個截然相反的答案,於是他輕聲問道
“大案子,哥,你還要殺人?”
然而,他哥哥的決定如同鐵打的一般,堅不可摧,沒有任何改變的餘地。
男子看出了自己弟弟眼中那濃濃的不忍,看出弟弟似乎打起了退堂鼓,想要勸阻自己繼續犯罪。
他微微深吸一口氣,目光堅定而冷漠,言辭懇切之中又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