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最開始,我就和你明說了,我們隻會是合作夥伴的關係,是你屢次越界。”
甚至一度利用溫伽南,利用他父母,來逼迫他同意婚事。
現在梁聿修明白了,一味妥協並不能讓事情就此平息,也不會讓溫伽南免受傷害。
蔣文菲隻會得寸進尺。
現在,他不打算慣著了。
蔣文菲早知道的,梁聿修不喜歡她,可真正聽到這些話,還是感到怒不可遏。
氣著氣著,她忽然笑了出來。
“你確定嗎?我告訴你,我不接受這個調令,你大可以撤我的職,但同時我也會撤資,或者,股權轉賣?你覺得到那時候,昆騰還能像現在這樣穩定嗎?”
昆騰沒有上市,股東撤資,也沒有所謂的股市動蕩這種情況發生。
但,昆騰初創時期,蔣文菲攜帶大量資金加入,以及昆騰將近一半的資源,都是來自於她。
如果她撤資離開,昆騰將不再是那個昆騰,也許很多人會因為蔣文菲的離開而離開。
退一萬步講,若是蔣文菲存心報複,將股權轉賣給某些人,那昆騰也將不再是梁聿修的昆騰。
蔣文菲就是知道,昆騰是梁聿修的心血,是他最為重要的東西,她企圖用最後的底牌,來挾製梁聿修。
“隻要你現在把調令,還有取消婚約的話收回去,我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晚了,我做的決定,從來不會收回。”
蔣文菲即將被調回國外駐守分部這個消息,溫伽南是從林莉口中聽說的。
現在昆騰這邊負責跟奧美對接的,還是林莉。
因為,程鶴也被調走了,隨之而來的是林莉升職,頂上了運營總監的位置。
溫伽南對此感到不可思議。
在電梯門口,溫伽南碰到了蔣文菲。
她似乎剛從總裁辦下來,電梯剛好是滿人的,也幸好是滿人的。
溫伽南沒有進去。
兩人在電梯口短暫相遇,她被蔣文菲狠狠剜了一眼。
如今她連裝都不裝了,看待溫伽南的眼神,像是看待天大的仇敵。
林莉站在溫伽南身邊,捕捉到蔣文菲這樣的眼神,八卦問道“你惹到蔣總了?”
溫伽南聳聳肩。
她知道,因為那一巴掌的事,蔣文菲被拘留了五天,她那樣的天之驕女,不可能不記恨。
但溫伽南無所畏懼。
繼蔣文菲找上來之後,程鶴也找到梁聿修辦公室,質問調令的事情。
“有什麼問題嗎?我記得你之前就說過,有意向去建立初期的分部。”梁聿修不慌不忙。
程鶴知道他是在針對,憋著一口氣,指著調令上的字“我想去的是華南,不是華東。”
“沒有華南了,經過高層審核評估,昆騰分部更適合設立在華東。”
梁聿修說“你是老股東,老員工了,我派你過去,是信任你。”
究竟是信任,還是忌憚,亦或是故意把他支開?
程鶴心裡太有數了。
“就算我走了,伽南也不會重新和你在一起,你死了這條心吧。”
雖然跟溫伽南認識時間不算很長,但溫伽南的脾性,程鶴已經摸得七七八八。
她長得好,溫柔脾氣好,可不代表她是軟棉花。
恰恰相反,她是外軟內硬,外表有多柔軟,內裡就有多堅韌。
越是堅韌的人,往往伴隨著非常強的自尊心。
溫伽南不可能再愛上一個傷害過自己的人。
摸透了這點,程鶴不再擔心溫伽南和梁聿修還有可能。
他擔心的,隻是自己無法百分百掌控溫伽南的心。
現在梁聿修突然要把他調走,毫無疑問破壞了他的計劃。
他一氣之下,試圖說些什麼,來攻梁聿修的心。
可梁聿修依舊平穩,沒有絲毫氣急。
他拿出應對蔣文菲時的說辭“我說了,和她沒關係,這是公司內部決定。”
“那我不接受這個決定。”
可惜,沒有用。
梁聿修之前不經常管事,但說到底,他才是昆騰的老板,很多事情的最終決定權,都在他那裡。
溫伽南在昆騰待了將近三個小時,初步溝通了一些事情後,她帶著明明回到奧美。
這個時候已經快要下班了,溫伽南今天不打算加班,她要儘快去醫院,正好趕上譚芳的探視時間。
走時她碰到了俞奕塵,得知她要去市醫院,俞奕塵十分紳士地表示要捎她過去。
“快到下班高峰期了,這塊很難打到車的。”
溫伽南連連表示拒絕,但最終,還是拗不過俞奕塵。
坐上俞奕塵的車,溫伽南心想,是時候把買代步車這件事提上日程了。
到了醫院門口,俞奕塵把溫伽南放下,他知道溫伽南為什麼到醫院來,但沒有主動提及要進去看一看溫伽南母親的意思。
這讓溫伽南鬆了口氣,她覺得俞奕塵是個特彆有分寸的人。
“今天謝謝俞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