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祁玉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把江澤佑拉開。
事情特殊,謝祁玉沒有驚動前場的任何人,一個人過來的。
他從後麵抱住江澤佑,一個勁地往外拖。
“我的大少爺,你冷靜點!當務之急,是先送顧妹妹去醫院,你就算把這個渣男打死,也不能從根本上解決問題!”
聞言,江澤佑終於鬆開手。
他眸中還帶著未消去的戾氣,冷冽如冰,卻又好像要將一切都毀滅。
“滾!”
他從喉嚨裡吼出一句,壓倒性地威壓湧過來,幾乎壓得時賀林起不來。
他大喘著氣,後背貼在門上,從額頭流出來的血,糊了滿臉,掩住了眼神的陰鬱。
門打開,被賀家保鏢拖走,垂下來的頭發,大片地遮住了神色。
聲音像一條毒蛇,嘶嘶作響。
“憐憐……”
門關上的一瞬間,時賀林唇角上揚,笑了。
門內。
江澤佑壓下內心翻湧的戾氣,動作輕柔地抱起顧霜憐。
他指尖發顫,連觸碰都小心翼翼。
“顧小憐,都怪我,我來晚了。”
顧霜憐有所感應地顫了顫睫毛,“江……江澤佑。”
江澤佑牽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嗯,我在。”
顧霜憐心莫名安下來。
身體還是被火燒一樣難受,從嗓間到心底,像是被放了很多火種,理智都要燃儘。
她咬住唇肉,企圖用疼痛來喚醒一點理智。
唇瓣突然被打開,一節勁竹似地指骨進來,抵住她牙齒。
“顧小憐,咬我。”
顧霜憐沒收住力,齒尖咬住,血珠浮現,兩個齒跡印在上麵。
一看,就很痛。
江澤佑連眼睛都沒眨,又伸出了指骨,放任她咬。
顧霜憐略微回了些神,嗓音有點啞,“不要……去醫院。”
萬彙現在正在風頭上,不能有一絲閃失。
江澤佑擰眉,輕輕歎了口氣,對後麵的謝祁玉說,“請王醫生來。”
香江彆墅八號。
江澤佑將顧霜憐放在床上,拿來冰塊,敷在她額頭上。
又拿來濕毛巾,耐心地替她擦試身體,為她降溫。
好難受……
顧霜憐眉頭擰著,隻有冰水貼過來時,才會好受一些。
冷冽的木質香侵入,她近乎貪婪地聞著,一把抓住江澤佑的手腕,不管不顧地往上貼。
江澤佑一僵,聲音放輕,“顧小憐,鬆手,聽話。”
顧霜憐一個勁地搖頭,身體像自動尋覓水源般,湊上去。
手越來越過分,從臉頰往下,一直不停。
整個人,藤蔓似的,纏在他身上。
江澤佑眸色暗下去,喉結滾動,手不知碰到那裡,發出一聲悶哼。
“顧小憐,彆搗亂。”
顧霜憐聽不進去話一樣,頭埋到他頸側,小貓似地蹭了蹭。
“要……”
心,跳到失序
明明隻有顧霜憐一個中了藥,可另一個男人,卻也格外難熬。
江澤佑不舍得重扯顧霜憐,輕扯又不能把她從身上拉開。
隻好由著她,掛在身上,扇風點火。
卻又亳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