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被推出去做老師,哈利也是緊張的,他從不認為自己能成為一個合格的領導者。
“第一年——你從神秘人那裡保住了魔法石。”羅恩開始細數哈利的戰績。
“可那是憑運氣,”哈利說,“不是憑技能——”
“第二年,”羅恩打斷了他,“你殺死了蛇怪,消滅了裡德爾。”
“是啊,但如果當時福克斯不出現,我——”
“第三年,”羅恩的聲音更高了,“你一下子擊退了一百個攝魂怪——”
“你知道那是僥幸,如果時間轉換器沒有——”
“去年,”羅恩簡直是在大喊大叫了,“你又一次擺脫了神秘人的魔爪——”
“聽我說!”哈利幾乎是氣憤地說,因為現在他們三個都在那兒發笑了。
“先聽我說,好嗎?這些事情說起來挺了不起的,可憑的全都是運氣——我一半的時間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根本就不是計劃好的,我隻是憑著感覺行事,而且差不多總是能得到幫助——”
“你這時候倒是謙虛上了?”希爾芙無語。
“我是說真的,我每次能夠死裡逃生,並不是因為我在黑魔法防禦術方麵多麼出色。”
“我能夠僥幸逃脫都是因為——因為我總能夠及時得到幫助,或因為我的感覺還算準確——但每次我都是糊裡糊塗地過來的,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你們根本不知道那是什麼滋味兒!”
“你們——你們誰都沒有麵對過他,是不是?你們以為那隻是背誦一大堆咒語朝他們扔過去,就像你們在課堂上那樣?”
“那些時候,你明知道在你和死亡之間沒有任何東西,除了你自己——你自己的智慧,或勇氣,或其他什麼——你明知道自己轉眼間就會被人殺害,或遭受折磨,或眼睜睜地看著朋友死去,還怎麼能夠正常地思考。”
“他們從沒有在課堂上告訴過我們,跟那樣的東西打交道是什麼感覺——而你們兩個坐在這裡擺出這副樣子,就好像我是一個聰明的男孩所以才活著站在這裡,就好像塞德裡克是個傻瓜,把事情弄糟了。”
“你們根本不明白,那個人很有可能就是我,如果不是因為伏地魔需要我——”
赫敏和羅恩顯然被他的這番言論嚇壞了,他們並不是這個意思,也沒有拉踩塞德裡克的意思。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我們才需要你,我們不知道麵對伏地魔時是什麼感覺。”希爾芙並不害怕這個名字,但顯然把羅恩嚇到了。
“隻有你才知道,也隻有你才能教我們,你難道希望我們其中一個人在教課的時候對進度落後的人說一句,沒關係,慢慢來,你可以的?”
“難道伏地魔會對我們說,沒事,我等你把防護咒用出來?”
“當然不可能。”哈利搖搖頭,塞德裡克甚至連反應都來不及做就死了,隻是一瞬間的事。
“所以……你考慮考慮吧。”希爾芙真心希望他能同意這個提議,至少他們自己在做準備後,他不會再衝動了。
哈利點點頭,思考起他們說的話。
但是這個提議像是石沉大海了一般,整整兩個星期都沒人再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