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厭是個很純粹的妖,無論是愛一個人還是恨一個人,都是不加掩飾的。所以當年,禪虎救過他一命,他也可以為了禪虎去拚命。
而現在,恨意如狂的他,自然也是因為禪虎的背叛。
在過去,那時的禪虎還不叫禪虎,而是大荒中崛起的新星,狂虎!他和朱厭同為最有望爭奪大荒霸主的人選。
所有妖都認為狂虎跟朱厭勢必形同水火,畢竟互為強有力的競爭者。但兩者的關係十分要好,甚至有著過命的交情。
兩妖曾經還立下約定,不管最後是誰當上了大荒霸主,另一位必須要儘全力輔佐,絕對不能心生不滿。
就這樣,朱厭跟狂虎都各自走在各自的道路上,互相勉勵,互相變強。
直到有一日,狂虎回到大荒,找到朱厭,當麵詢問,是否在幾個月前擊殺了一名重傷的黃臉老僧。
對那黃臉老僧,朱厭也是印象深刻,如果不是對方重傷,他還真不是對手。
當聽到朱厭的確殺了黃臉老僧,狂虎終於是克製不住,他第一次向著朱厭,這個昔日的好兄弟展露出了殺意。
也是從那一次開始,狂虎叛出了大荒,投身佛門,改名號為禪虎。
“你說過將來要跟我爭大荒霸主的名號。你說過身為最要好的兄弟,絕對不會對對方動手。這些都是你說的,結果隻有我跟個傻子一樣全信了,而你卻食言了。叛逃出大荒,對我下死手,這些仇,今日就一並清算!”朱厭的四肢綻放赤光,每一擊都能打碎虛空,力道之大,遠非凡俗所能抗衡。
禪虎沉默著,朱厭所說的每一件都是事實,他無法辯駁。
當年,他被黃臉老僧降服,被迫跟在老僧身邊呆了一年。這期間他被老僧感化,開始嘗試修習禪宗法門。後來,他又被老僧引入佛門,成了羅漢座下弟子,算是有了正式的名分。
接下來的日子,禪虎在靈山上靜心參悟禪宗佛法,而黃臉老僧則要外出一趟辦件事情。誰曾想,這一彆就是天人永隔。
老僧在回程途中遭遇舊敵埋伏,雖殺出重圍,但也身受重傷。最後他遁入大荒,卻被朱厭撞見,在交手後,最終被朱厭擊殺。
像老僧這等在大雷音寺地位超然者,必有命燭在寺內供奉。人一死,命燭滅,大雷音寺當即做法,招回了老僧的殘魂。
當有僧人前來告知禪虎,說老僧遭遇不測時,他內心震驚,老僧實力超絕,能傷到其的人就不多,還能擊殺他的更是屈指可數。當禪虎趕往大雷音寺主殿,見到老僧的殘魂後,更是嚎啕大哭。
那時任大雷音寺的主持告訴禪虎,最後出手擊殺老僧的,乃是大荒中的凶獸朱厭。
聽到這個名字,禪虎呆立當場,失魂落魄地回到住所,一連數月沒有出來。
直到有一日,禪虎獨自離開了靈山,踏上了回大荒的路。也正是那時,禪虎決定放棄大荒,正式投身佛門。
他回到大荒,重創了朱厭,隨後決然離開。當日後再相見時,朱厭已經是當之無愧的大荒霸主,而他則成了佛門的護教羅漢。
朱厭無疑是恨他的,不僅僅是他曾偷襲重創朱厭,更是恨他協助人族,一次次將朱厭的大軍打退,斬殺了無數同胞。
“給我死來!”朱厭氣勢越打越盛,絲毫不顧及自身,瘋狂地燃燒精血。
“朱厭,真當我怕你不成?”禪虎被壓製著打了一陣,也不由得火氣大起,他受靈雨滋潤,此刻是全盛狀態。而朱厭在外界連番大戰,實力有一定的折損,要不是靠著燃燒精血這種打法,禪虎根本不帶怕的的。
“那就來啊!千年來我就沒跟你真正廝殺過幾場,今日不如就分個生死吧。”朱厭眼神癲狂,他已經意識到這次的進攻失敗了。他耗乾了大荒目前所有的有生力量,這一戰敗北,他的大荒幾百年來都沒有回複元氣的可能了。
朱厭身上的氣血再度沸騰,手上的拳力更猛幾分。當一名陸地神仙境強者不計後果地發狂起來,他的破壞力是無法估計的。
朱厭一拳砸落,血意傾天,整座靈山都開始晃動。
禪虎渾身佛光連閃,一尊羅漢金身浮現,豎眉瞪眼,作怒斥狀。
尋常妖皇要是見了這尊羅漢,早就嚇的腿軟,但朱厭無畏無懼,血意拳轟出。
禪虎將自身的至尊法則疊加在了羅漢金身之上,刹那羅漢的身影仿佛高大了無數倍,一隻大手壓落,要將朱厭擒拿。
朱厭立於原地,身上爆發出一股無可匹敵的氣勢,法則,霸主,開!
這是成為大荒霸主後,額外能獲得的一個法則。朱厭自身的法則為兵主,可操控一切兵器。當他成為大荒新的統領之後,受大荒所有妖獸朝拜,日子一久,便獲得了另外一個法則,那便是霸主,擁有雄視天下的氣魄。
至尊又如何?我堂堂霸主還會怕你?
麵對羅漢落下的巨掌,朱厭向天一拳,氣血化形,一隻高大的巨猿輕易抵住了巨掌,另一手猛地抓在了羅漢的麵門上,指骨發力,要將羅漢的腦袋生生捏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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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邪退散!”羅漢胸口浮現卍字印,震退巨猿。
朱厭躍空而起,雙手在虛空中一撕,羅漢金身巨震,體表浮現一道道裂痕。
禪虎大吼,這道金身是他修的佛門法相,此刻被朱厭撕裂,他也受了一定的波及。
神通,控血燃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