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斯曼帝國,靠近碎星學院的小城中,演武場上,妖雲天施展祭請神魔之術,以三次性命為代價,最終喚來了飛廉上身。
作為神話傳說中的風伯,飛廉自然是有莫大威能的,即使目前的他隻是一具分身,也不是現階段的小天猴能抵抗的。
一縷風在妖雲天指尖凝聚,隨後化作一道迅捷無比的風刃,斬向小天猴。
小天猴自然不會坐以待斃,他怒嘯一聲,鬥仙拳砸向風刃。
溫熱的鮮血濺射,小天猴攔下了風刃,他的拳也被切割的血肉模糊。
“何必做徒勞的抵抗?我與你的差距有雲泥之彆。”妖雲天平靜地敘述著。
“我血未冷,當戰矣。”小天猴受損的手掌血肉滋生,“刀來!”
場外的青凰族妖皇一聲歎息,他能看出上身妖雲天的飛廉具有完整的陸地神仙境的實力,就算小天猴手持馬爺賜給青凰族的孤雪刀也難以抹平兩者的差距。
但他還是拋出了孤雪刀,天驕間的戰鬥,就是不死不休,他應當滿足小天猴的願望,讓其死戰到底。
雪白清冷的孤雪刀在空中劃過一道耀眼的光,小天猴一躍而起,握持孤雪刀,淩空力劈。
“陸地神仙生前的武器,可惜你無法完全駕馭這柄刀。”妖雲天輕搖手指,數道樸實無華的風刃從詭異刁鑽的角度斬向小天猴。
小天猴也知道自身不擅長刀法,所以他的做法更為決絕,無視襲來的風刃,一心斬向妖雲天,要來個同歸於儘。
妖雲天依舊沒有半分挪動腳步的意思,現在占據他身體的可是飛廉,是操控八風的風伯。隻見他一個念頭,四麵八方的風刃驟然加速,切割開了小天猴的戰體。
“鐺!”
孤雪刀墜地,刀柄上還握著小天猴的手。
鮮血在演武場上蔓延,小天猴四肢儘斷,無力地墜落在場中。
另一邊,他顯聖法則演化的九色仙猴怒吼一聲,撇開黃金龍,大步衝向妖雲天。
就算肉身不能再戰,他也會用法則,用意誌,直至耗儘一切。九色仙猴,戰天鬥地,從不屈服。
妖雲天搖搖頭,他抬起手指,就算小天猴如此出色,但在陸地神仙麵前,還是沒有任何反抗的力量,他手指朝下一劃,一縷風斬向小天猴的脖頸。
關鍵時刻,一旁的孤雪刀如受招引,自動浮起,斬碎了風刃。
妖雲天眼睛一眯,從四周風的流向中,他已找到是誰在暗中出手。
而暗中之人也沒有打算藏身,大大方方地走入場中。
“小猴子,你又把自己搞的滿身是傷了。”來人看著倒地不起的小天猴,微微歎了口氣,隨即一片治愈的光華灑落,將其斷裂的手腳接續。
小天猴仰起頭,看著記憶中那道熟悉的身影,還是一如既往的高大,還需要他用一生去追逐。
“主上……”小天猴低聲呢喃。
來人自然就是來到西方曆練的惡念夢魂,他此時正好遊曆到碎星學院,本想挑戰一下其中的神體擁有者,但他很快就被此地恐怖的能量波動所吸引,便帶著慕容雨,直接撕裂空間,瞬間轉移來此。
之後他在暗中觀看了安德莉亞的戰敗,以及小天猴見義勇為。直到此刻,小天猴即將身死,他才出手阻止。
“放心吧,一切有我。”夢魂一拂手,一股力量托起小天猴,送往場外。
妖雲天靜靜看著夢魂,並未出手阻攔,他能感受到眼前之人的強大,跟那無止息翻騰的惡念與欲望。
“我還從沒有見過哪個人跟你一樣……”妖雲天開口,似乎在思索用什麼詞彙來形容夢魂。
“邪惡是嗎?”夢魂輕笑。
“並不恰當,應該是更服從於本能,或者說就是純粹到就是一種根性。”妖雲天最後做下定論。
“不愧是風伯,能夠看得如此透徹。”夢魂撫掌而笑,似乎很開心有人能將他看透。但下一刻,他的表情又陰沉下來,“不過你上身的這個人跟我有仇,現在他還通過你打傷了我的下屬,我不得不跟他算賬。”
“是該如此。”妖雲天點點頭,“不過我怎麼說都收了這小娃子的供奉,也不可能什麼事都不做。”
“如此,便得罪了。”夢魂說著,略微一拱手。
兩者這一來一回的對話,看似是閒扯,但實際上夢魂卻是把恩怨圈定在他跟妖雲天本身,而並非是要針對風伯。
風伯自然也明白夢魂的意思,表示他就是收了供奉所以來出個力,如果夢魂足夠強,讓他感受到了一定壓力,那他自然也會離開。
畢竟,妖雲天也拿不出其它的貢品了,除非他要把自己最後一條命給祭出去。
夢魂緩步走到了演武場的另一頭,也看不出周身有何道力湧動,但抬手間,天穹破碎,一截古木突破時空限製,鎮壓而下。
太一境陽術,昊天建木術!
滿城觀戰之人皆驚然,那截古木遮天蔽日,竟是將整座城池覆蓋在下,若是壓實,恐怕無人能幸免。
安德莉亞看著場中的夢魂,她當然知曉這個男人的威名。神淵澤敗北天陽巨島,本命石碑被擊碎之事已經流傳開來,現在的夢魂是足夠跟妖羅並肩齊名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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