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鐺!”
器靈的靈體直接被擊散,顯露出了流雲鐘本體,但七彩暴雷去勢不減,重重轟在了鐘體上。
原本刻在流雲鐘外的震雷卦閃動光華,想要鎮壓下這道暴雷,無奈這七彩暴雷屬於劫雷,不在五行中,震雷卦支撐了一會,還是擋不住,直接解體了。
艮土卦隨即接上,雖不如坤地卦那般,但還是承受了大部分暴雷的威力,才遺憾解體。
最後,七彩暴雷隻餘下一成左右的威力打在了流雲鐘的本體上。
但就算這樣,流雲鐘那無瑕的鐘體上還是留下了一大道焦黑的雷痕。
“吼!”
見到流雲鐘被重創,霆蛇發瘋了般,張口發出了不屬於蛇的嘶吼,她不顧一切催動了所有能調度的雷霆,再以神通驅雷策電為引,狠狠砸向了莽荒世界,引發了一場大麵積的雷暴。
她則重新化為了黑衣女子,將被重創的流雲鐘緊緊抱在了懷裡,不停地呼喚著器靈。
“我沒事,沒想到玩了一輩子雷,最後差點給雷劈死了。”器靈虛弱的聲音響起,“我們下去吧,在天上就隻能當個靶子……要是再被來一下,我可真擋不住了。”
霆蛇十分順從,器靈說什麼,她都會照做。
身為夢魂第三具咒術傀儡,霆蛇雖然也晉升入陸地神仙境,但無論是比起青凰眠皇兩位前輩,還是後來者佛不度,她的實力都是遠遠不夠看的。造成這種原因,一方麵是長久以來的血脈缺失,另一方麵也是修行時間上的缺失,比起其他三位,霆蛇隻能算是幼小的,在戰鬥中能的幫助也是最小的。
作為同樣精修雷法的流雲鐘來說,他當然希望霆蛇能支棱起來,畢竟重鑄雷法榮光,吾輩義不容辭。
不過理想豐滿,現實骨感,即使有流雲鐘加持的霆蛇也比不上其餘幾人,隻能伏低做小。
“唉,要是多給道爺我三百年的時光,我定能把你調教成巔峰至尊妖皇,到時候雷法一出,又哪裡用得著這些人動手。”流雲鐘歎了口氣,感覺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就在霆蛇往下時,一道鋒銳無雙的意誌鎖定了她。
霆蛇悚然,她的黑衣翻動,原本隱於體表下的細密蛇鱗都炸立開來,那股意誌太過可怕,其中包含的殺意宛如實質化。
最要命的是,那股意誌正伴隨著一道淩厲的罡風,向著霆蛇襲來。
“太快了,躲不掉。”這是流雲鐘跟霆蛇同時的想法。
一道碧影破空而來,於間不容發之際,一戟砸碎了罡風,絞毀了那股意誌。
“嘖,當年沒有劈碎那碑,反倒讓那雜碎嘚瑟起來了。”青凰英氣的眼眸一掃霆蛇,道“去無眠身邊,用雷法協助她壓製這方天地的法則吧。”說罷,一手搭在霆蛇的香肩上,帶著她往眠皇的方向趕。
“想跑,問過本尊了嗎?”一個威嚴的聲音響起,正是那塊聖碑中誕生的神靈。
“在老娘麵前也敢稱尊?忘了當年差點被我一戟挑裂的下場了是吧?”青凰一震翻雲戟,指著聖碑道。
“今時不同往日,如今本尊就鎮壓你,讓你明白何為真正的強大。”言語間,聖碑通體綻放神芒,形體迅速放大,轉瞬已是比肩天高。原先布滿碑麵的兵戈景象隻占據了中心一小塊麵積。
“哼!”青凰不屑地冷哼,“你們隻管過去,我來攔住這碑。”
“狂妄!”聖碑神靈的聲音變得飄渺,整個莽荒世界依托祂的法則成長,祂的意誌亦如神淵澤的意誌,可操控整個莽荒世界。
無儘的兵戈掀起,每一柄上都被附著了青凰當初那一戟的鋒銳氣勢,“準備好迎接無數個你的進攻了嗎?”
“偷了一點我的意誌還自豪起來了?”青凰體內的妖力轟然爆發,她顯出青凰本體,單足持戟,振翅而飛。
青凰秘術,飛凰搏天!
兵戈震顫,在聖碑的控製下,亦無畏無懼地衝殺向孤身一人的青凰。
高空中,一點青芒閃耀,在它上空是無窮儘的金屬銀光,正以傾天之勢壓落。
雙方一經接觸,時空仿佛頓止了刹那,隨後那漫天的兵戈如水銀瀉地,吞沒了整片空間。
“哼,連篇妄語,真動起手來,不過如此。”聖碑發出帶著憐憫的聲音。
“少在那裡自吹自擂,憑你也想困住老娘?”一聲清越的鳴叫,青凰刺破萬重刀劍,一戟點向聖碑。
暴雷擊落,聖碑催動雷電法則,莽荒世界又降下漫天雷霆,想要以此阻擊青凰。
碧光連閃,青凰每每以極限距離擦著雷霆避開,同時向著聖碑不停逼近。
聖碑震怒,雷電法則被催發到極致,一麵密不透風的雷牆將聖碑圈起,青凰想要進攻就必須要經受雷霆的洗禮。
然而,聲勢浩大的雷牆在瞬間土崩瓦解,青凰毫無阻礙地殺入其中,漆黑的翻雲戟切入聖碑體內,狂暴的氣勁瞬間將碑體撕裂開來。
“卑賤的蟲子!”聖碑搖動,蕩出一圈圈滅世的波紋,將青凰短暫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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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躲到眠皇身邊的霆蛇操控雷霆法則與神通驅雷策電,將祂的雷牆瓦解,讓祂生生受了青凰一戟。
但比起碑體的碎裂,聖碑更想不通,祂身上也附著著青凰那股淩厲的意誌,不應該在接觸的瞬間就被擊潰才是。
像是看出了聖碑疑惑,青凰單足把玩著翻雲戟,傲然道“殺力無雙是一個人的殺力無雙,是獨屬我的殺力無雙。你偷了我的一點意誌,還把它分配給這麼多東西,那它們隻能是土雞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