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誌輝便覺得後背直冒涼氣,就連語氣也變得更加恭順起來“卑職有眼不識泰山,竟然冒犯到了國師大人,還請國師恕罪!”
這次陳誌輝的心中再無僥幸,直接跪倒在了方子言的麵前。
麵對對方行此大禮,方子言卻是冷笑了一聲“也就是因為製止你的是我,所以你才會如此恭順。”
“如果剛剛挺身而出的隻是一個普通百姓的話,他如今的下場,又會比這對母子好上多少?”
說至此處,方子言竟然一把將陳誌輝腰間的佩刀給拔了出來。
陳誌輝以為方子言想要行凶,不由得驚出了一身冷汗。
可誰料方子言隻是將刀拿在手中,細細端詳了一番,隨即又將其重新拋回到了陳誌輝的麵前“朝廷賜你們飛魚服,雁翎刀,難道就是讓你們憑借這個身份欺壓魚肉百姓的嗎?”
“他們母子究竟犯了什麼罪?竟要遭受你們如此苛待?”
麵對方子言的厲聲質問,陳誌輝不敢隱瞞,連忙開口道“回稟大人,我們懷疑這個婦人和朝廷追查的火銃案有關,她的丈夫馬奎,如今已經被錦衣衛收監,我們此次前來乃是為了搜查其家中是否藏匿有贓物或是贓款,誰知卻受到這婦人阻攔,而且還出言不遜……”
陳誌輝說到此處,聲音壓得越來越低。
本來錦衣衛奉公執法並無差錯。
可錯就錯在他剛剛的行徑太過粗暴,而且還險些抽刀,揚言要殺了馬奎之子。
且不論他剛剛這番行徑究竟是為了恫嚇此子還是真有殺心。
就單單是他這番作為,便不是一個錦衣衛應該做的!
正是因為自己的把柄落到了方子言的手裡。
所以他才會顯得如此恐懼。
而麵對陳誌輝的這番解釋,方子言轉頭看向了馬奎的妻子“大嫂子,你知道這件事情嗎?”
那婦人聞言連忙說道“大人,冤枉啊,我家馬奎不過是在城裡扛活的力工,平日裡就靠給人做些苦力討口飯吃。”
“前日有錦衣衛上門,抓走了馬奎,說是要他配合調查些事情,結果直至現在仍未釋放。”
“今天您來向我問路,我還以為是我家馬奎的事情有了裁斷,這才與您多說了幾句,我們向來奉公執法,連什麼是火銃都不認得,您說我們藏匿贓物,我們也得有才行啊!”
這婦人哭哭啼啼,聲音哽咽。
那孩子剛剛雖然受驚不小可,此時卻仍舊蹣跚著來自母親身邊,伸手為其擦去淚水“娘不哭,娘不哭……”
看著這對母子相依為命的場景,就連陳誌輝的臉上都不由得流露出了一絲慚愧之色。
方子言聽懂了事情始末,於是便對陳誌輝問道“此事是否有些疏漏?你們當真確定馬奎就與此事有關?”
“最近幾天我們一直在對窩點附近進行盤問,有許多百姓指證馬奎當日曾多次出入過案發地點,正因如此,所以我們才將馬奎列入了調查名單!”
如今整個北鎮撫司都對此事高度警惕。
畢竟這些火銃涉及的可是無數人的項上人頭。
如果期間調查真的出現了什麼紕漏,導致這些火銃在外再度犯案的話,北鎮撫司說不定要有多少人頭落地,就連他們恐怕也都要遭受波及。
正因如此,所以錦衣衛才會如此大規模地細致排查,寧可殺錯,也不放過,隻為能將所有涉案人員全部繩之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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