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的身邊，出現一座傳送陣。
“走吧，帶你去看看不一樣的人間。”
兩人踏入傳送陣，消失在原地。
下一刻他們已經出現在一座巨大的城池當中。
人聲鼎沸，車水馬龍，到處都是商販，熟人見麵，都互相作揖行禮，表現得十分的禮貌。
而讓趙天命感到吃驚的是，這裡的人，居然都不會修行，全都是普通人。
遠處，來了一隊送葬的隊伍，紙錢灑落，路人紛紛讓開，並在路邊微微躬身行禮，一臉的哀傷。
趙天命驚呆了。
人性如此之善良嗎？
這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江湖曆來都是刀光劍影。
而人性本惡，這是趙天命一直以來得出的經驗。
但在街上逛了半天，趙天命感到無比的震驚。
他所見到的人，都表現得十分的友善和禮貌，路上沒有乞丐，大家都很富足。
“這裡是什麼地方？”
趙天命好奇地問。
“為什麼這裡竟然沒有一個修行者？”
他太好奇了。
院長道“這裡算是一個理想國，是我一直在打造的一個特殊的地方，外麵的人進不來，裡麵的人也出不去。”
啊？
趙天命傻眼，皺眉道“他們沒有自由，也不能見到外麵的世界？”
“是的，但他們過得都很好，不是嗎？”
趙天命沉吟片刻，歎道“那是因為他們沒有見到過外麵真正的人間，所以才會如此。”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
院長很淡然地說。
趙天命苦笑。
他不知道院長為什麼要這樣做，也不知道這樣做有什麼意義。
院長也不解釋，帶著他來到一間麵館。
沒想到，麵館的老板竟然還認得他。
老板是一位老人，朝院長躬身行禮“老先生今日還是吃雜醬麵？”
院長笑著搖頭“兩碗陽春麵。”
“好勒，老先生請坐。”
很快，兩碗陽春麵端了上來。
院長吃得津津有味。
趙天命嘗了一口，索然無味。
果然是陽春麵。
可院長都吃得那麼香，趙天命也不好不吃啊，隻能硬著頭皮把一碗麵吃光。
“味道如何？”
院長抹了抹嘴，放下幾紋銀子，帶著趙天命走回大街，順嘴問道。
趙天命搖頭“沒品出什麼味道，感覺很一般，我很好奇，院長您為什麼吃得這麼香，真的有那麼好吃嗎？”
“對啊，難道不好吃嗎？這才是人間的味道，其實，什麼是好吃，什麼是難吃，如何界定？都是心理的作用罷了，你覺得好吃，那便是好吃。”
汗……
這話，趙天命不認可。
可仔細一想，卻又無從反駁。
似乎又有那麼一點道理。
人間的味道嗎？
人間本就該是這種味道嗎？
就如同人生在世，當離世之時回想一生，好像的確就是這麼平淡無味。
整整一天，院長都帶著趙天命在這城裡逛。
看似很無聊。
“感覺如何？”
黃昏時分，院長帶著趙天命已經來到城外。
這城，四麵都是高牆，沒有城門，一旦出了城，回頭望去，那城竟然慢慢消失不見。
趙天命皺眉。
“這是幻境嗎？”
院長說“你覺得是真，便是真，你覺得是假，便是假，無所謂真假。”
趙天命無語了。
院長和他在打機鋒啊。
問題是，他覺得有些頭大。
院長繼續“今天有什麼感想？”
“沒有！”
趙天命老實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