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農人他們的收入那麼低,那又是誰的問題呢?
是種子的問題?
是氣候變化的問題?
還是土地的問題?
又或者是…其他的。
昌繁再仔細盤折算,秦‘國公’和‘國公’夫人,也在一旁默默的合計著,合計著農人的那些微薄的收成。
如果真如昌繁所說的這些收成的話,那還真是不多。
認真仔細的想了想,昌繁接著又繼續說道
“稻穀的價格實際上也是大體不差,如果是二百斤實打實稻穀的話,換算下來也就是十六鬥之數左右。
農人的一畝稻穀之田,他說產出來的收益。那也就是在五百來文錢多一點。
如果農人仔細核算,如果農人不是隻為了活下去,那麼這就是一樁不劃算的買賣。”
“嗯…!”
“咱們再來算一算這些收成它的成本,以麥子的實際收成為例的話,耕種一畝地,它需要小麥的種子,一般是在三十斤左右。
保守一些,就按照三十斤來計算,以最低的標準,至少也得刨去八十文錢,這還得是在種子市場穩定開放自由買賣的情況之下。
如果是種子市場也有人伸手去操控的話,那麼農人的耕種就會更加的艱難了。
這些隻是基本的成本,我還沒有把人工勞動所需要的成本計算進去。
況且…這些所得當中,還是需要除去一定的稅收的。
而咱們大唐的稅收,主要來源也還是在農業的上麵。
雖然咱們大唐的稅收,相比其他實際上並不算很高。
就按照咱們現行最低的標準來計算吧,按照一年兩稅的慣例,也就是農人耕種土地的收益的一成來計算,最起碼這還得扣除四十文錢。
僅僅如此,實際上就已經去掉了一百二十文錢。
這是基本的耗費,我還沒有把下麵各個地方的部門、他們自行攤派下去的那些稅收。
一畝地的純收益,賬麵上最終能夠到百姓手裡的,大致也就是二百八十文這樣。
咱們就算是一戶普普通通的農人家裡,他們全員出動,可以耕種五十畝的田地。
那麼,風調雨順之後、農人辛勤勞作之後,他們一年的收入基本最高可達銀十四兩。
不過在這其中,卻是需要包含他們自己在勞作伺候農作物的過程當中的那段時間,他們的家庭成員自己需要吃穿所產生的那些耗費。
還要包括,他們在勞動的過程中用到的那些農具的基本所需的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