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繁一行人,就在許多村民那疑惑和猜忌又有些惶恐的目光注視之下,騎著馬帶著他的可以護衛,漸漸離那兩所民居越來越近。
“大膽,來者何人?”
“你們可知,這裡可是魏王殿下的臨時行帳?如若過來求見的話請立刻下馬步行。
騎馬過來,可是大不敬。”
守在外麵的幾名守衛,見到昌繁一行人之後,其中一個便大聲的嗬斥了起來。
也許是酒壯慫人膽,也許是下意識習慣性的反應。
不過守候在外圍的多名護衛也隻是隻有這一位年紀較小的護衛脹紅著臉在提問。
而其餘的人,眼下已經一個個都是喝得東倒西歪,一副醉醺醺的樣子,用他們那已經迷離的眼神看著昌繁他們。
看他們現在的這個樣子,要是真的來了賊人的話,保準可以輕鬆的就把他們拿下。
就憑他們這些守衛現在的這個狀態,彆說靠他們來守衛魏王李泰的安全問題了,他們簡直就是在給有歹心的賊人白白送菜送人頭。
跟在軍隊的後麵,難道就會如此這般的放心,難道就會確保得了他們的安全?
這樣的護衛,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昌繁乜了一眼那個還算是有些清醒的年輕護衛,他蹙著眉質問道
“行軍與護衛殿下的途中你們擅自飲酒,可知該當何罪?”
昌繁身後的百姓,有些大膽一些的人,緩緩的跟在黑衣護衛的身後圍攏了過來。
較遠處一些的百姓,當他們聽到昌繁對護衛的質問,也才知道他們可能不是一夥的。
當昌繁扭頭看到慢慢走過來的一眾村民之後,他更是感覺到氣不打一處來。
好些個百姓頭發淩亂,也還有人被打得鼻青臉腫。
更有甚者,已經在路口的老樹底下斜躺著,單單從表麵上看一看就知道,他們眼下肯定是被傷得不輕。
昌繁看著這些醉意朦朧的護衛士卒,再次怒火中燒。
這些普通百姓可也都是大唐的子民,無論如何都是應該被軍伍之人善待的。
對他們不保護就算了,竟然還敢把他們打得遍體鱗傷。
昌繁平生最恨這種,上了戰場不敢逞威風,但是在自己的家裡頭的話,卻又特彆愛裝大瓣蒜的懦弱無能之人。
“王校尉,按照大唐律令,行軍途中擅自飲酒,該受怎樣的懲罰?”
“擅自飲酒,當杖三十。”
王姓校尉上前一步,拱手一禮,迅速的回答道。
“那行軍途中,無故打傷當地的百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