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感覺累了,不如去開一下獎吧。”
冷鴉對著寒蟬比了一個零蛋,示意自己是零幸運。這甚至算不上抖機靈,因為寒蟬不會感覺有多幸運。
這一次掉落了兩件沉靈秘係列的裝備,以及一件板甲係裝備。
【鐘樓守衛護腰】白銀級板甲——腰帶
護甲值+15
力量+3
體力+3
附帶技能護盾壁——生成一個可吸收500傷害的護盾,冷卻時間5分鐘
裝備需求:lv15
描述談不上美觀,但絕對實用
隨後又看了一眼怪物圖鑒
【鐘樓機械守衛大米】準boss級生物
lv15
生命值
法力值3000
物理攻擊力160175
護甲值65
法術抗性40
技能一鐵之二刀流——揮舞雙錐劍以極快的速度連續兩次打擊目標,共計造成150物理傷害
技能二錐之圓舞曲——平舉錐形手臂高速旋轉,打擊範圍內的敵軍,對其造成每秒100的物理傷害,持續時間10秒,旋轉之時可以移動
技能三鑽之穿心釘——將圓錐手臂發射而出,對目標造成185物理傷害
技能四鎧之護盾壁——機械守衛生成護盾,總計可吸收101novel.com00點傷害,護盾最大生成數量2
被動技能鐘之守護者——鐘聲響起之時,機械守衛停止一切行動,但能恢複敲鐘次數乘以2的生命值
描述小小身體,大大屏障
二刀流、圓舞曲、穿心釘,尤以第三個技能最為恐怖,因為秒殺意味著零操作空間。
當然機械守衛大米最有特色的技能是鐘之守護者,這個技能會根據鐘樓的鐘聲數量來確立自身的恢複的生命。運氣好,能很快結束戰鬥,運氣不好,那就不得不打持久戰了。
“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樓上探一下路。”
言罷冷鴉直接登上三樓,這一層的正中心是一個透明的玻璃房間,其中放置著一個巨大的滾輪,上麵有一格一格的金屬突觸,一旦滾輪旋轉起來,便會發出鐘聲與音樂。
“上麵是安全的,可以先上來了。”
冷鴉說著,又繼續向第四層探索。這一層更像是一間閣樓,中間擺著一架木製鐘琴,色澤褪去年代久遠,其上蒙著一層灰塵,說明久未使用。
察覺到樓上非常安靜,寒蟬也登樓而上,那副約半人高的畫作懸掛在鐘琴的對麵,一目了然。
畫麵上是三人的肖像,有男有女,均是身披七哀教袍。其中第三個人類女性眉眼與血嬰娘子三夜夢有相似,更令人震驚的是,她的手中握著一朵藏藍花,大小、顏色與寒蟬手中的那一朵一般無二。
對望一眼,二人恍然大悟,看來芳丹主教所說的淵源,便是來自於這朵流離之花。
在鐘琴右麵的牆壁上掛著一個木牌,上麵刻著三個名字,應該正是肖像上的三人。最下麵一行儼然寫著“三夜雨”三個字,這可以算是一個印證,或許她也曾是這一架鐘琴的演奏者。
拿出《七哀經》,隨後小心翼翼地將牆壁上的畫作取了下來。木框的背後卻並非空空如也,有一個信封被貼在木製支架上,表麵看起來乾淨如新,一行文字印於其上。
[機緣讓你看見了這個信封,打開它,或許你能聽到一個好故事。]
“這是?任務獎勵?”寒蟬有些疑問。
“我們還是先將經書藏起來再討論不遲。”
於是經書被立起來放置在畫框的後方,隨後又被嚴絲合縫地懸掛在原來的位置,就連灰塵的輪廓也都一模一樣。
“那麼,讓我們看一看,這裡究竟有什麼好故事。”
寒蟬展開信封取出信件,文字躍然紙上
這幅畫上有一個女人,這是屬於她的故事。人的生命總是如此短暫,如果在一個地方能夠被銘記,或許就已經能夠被稱為幸運。
她的名字,三夜雨,也便由我來記錄,當然也隻能是片段。
她來自於紙鳶城,是城主府的千金,但卻並沒有以“白”為姓。“三夜”這個姓氏來自她的母親,至於緣由,或許因為夫妻不和,家庭不睦。
生在將門,她卻對習槍弄棒不感興趣,卻養成了溫柔多情的性格,這一點隨了她的母親。男人們追求戰場的功勳殺人如麻,女人們看見廝殺心中愧疚又懼怕。
一個是為了搶奪地盤與生存空間,一個是害怕失去地盤與生存空間,若要分出個對與錯,實在沒有多少意義。
三夜雨從小見慣了戰爭的血腥,也見慣了戰爭遺留的傷痛。短暫的安全意味著更多的流血,活下來的人隻會把更多的精力放在“活”之上,而這也漸漸成為了矛盾的根源。
三夜雨的母親並不長壽,殞命於一次蓄意謀殺。第一現場在一片墓園中,死於幾個戰爭遺孀的棒打之下。
那是一起一屍兩命事件,三夜雨的母親彼時已懷有身孕,臨死前被有意偽裝成痛苦分娩。遺孀們把一名新生的軍中棄嬰放置在現場,又將死嬰殘忍抹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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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權評判他人的罪惡,但這件事情卻對我產生了影響。因為那名被替換的嬰兒,成長為我的頭號死敵——百木。
時間讓每個人慢慢長大,三夜雨起初還把百木當作弟弟,直到無意中撞破了遺孀們對百木的暗中唆使教育,有意向他灌輸深仇大恨,培養成對抗白家的棋子。
年少的百木心思越發陰沉,仇恨的種子讓他變的堅毅又隱忍。戰爭遺孀們家破人亡,白家卻穩做城主之位。而這種仇恨,現在卻由百木承擔。
三夜雨將一切看在眼裡,青梅竹馬的情感與歉疚之意交織在一起,演化成一種特殊的情結,或者說,她將這理解為愛情。
三夜姓氏之人似乎有一種天分,明明自己已是身處苦難,卻見不得他人的痛苦,這是一種戰爭創傷的移情表現。
如果說我最初是被她的外在所吸引,在了解到她的內核之後,便是被她這種“傻傻”的移情所吸引。
她的存在,讓我不那麼暴戾,似乎能壓下戰爭賦予我的侵略感與破壞欲。這種異樣的感覺,或許就是我所認為的愛情。
她喜歡音樂演奏,我就動用手腕破格將她任命為鐘樓的第三任演奏者。
然而我們之間始終隔了一個人,我對百木沒有絲毫興趣,但他卻間接導致了三夜雨的悲劇。
那時候百木還以白樺自居,也就是那個死嬰的名字。他暗中培植軍中勢力,以求取而代之,最終事情敗露,兵困於絕跡崖。
首惡必除,脅從不問,他最終淪為孤家寡人。卻不想三夜雨以死作保,欲換其一條生路。這種愛意在戰爭時節顯得那麼脆弱,甚至有些愚昧。
以百木的處境而言,倒戈者恨之,守節者亦恨之,身死已成定局。
三夜雨卻不惜以性命相脅為其爭取“天裁”。
所謂“天裁”,實際上就是跳崖。以天為裁,生死由命。隻是作保者,亦需自領天裁。
於是三夜雨與百木雙雙墜崖,正是天意弄人,前者屍骨無存,後者僥幸生還。
天裁之後,前罪不論。
此後,百木便一直以白樺自居,並且得以一直苟活下去。可憐三夜雨人死身滅,竟然連一縷魂魄都尋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