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裡還會有一個洞口?難道說偷襲者便是從這裡出手,設法暗殺了熟睡中的鼠後?”寒蟬猜想著,並且已經將死去的巨鼠認定為跳跳鼠王的配偶。
“這裡是他潛入的地方,但不會是出手的地方,否則鼠後在躺上去的瞬間便會有所察覺,麥杆地毯也不會這般完好,沒有任何刺破的痕跡。這樣看來,偷襲者應該具有潛行的能力。”
冷鴉分析著,隨後召喚出雪鴉,打算先行下去探路,寒蟬則在此時以手勢擺出了休止的動作。
“既然偷襲者可能會隱身,未免打草驚蛇,還是由我先探一番吧。”
於是乎寒蟬率先跳下血凝的洞口,大約墜落約有十米之多,隨後洞穴筆直彎折,走勢改為橫向,能夠以平直的方式行走。
保持潛影狀態,寒蟬的移動非常謹慎。十裡鏡略微提升了她的感知,加上潛影精通,以及最新裝備的傳說級飾品夜海花所附帶的夜落無聲技能,寒蟬有信心先一步發現藏匿中的敵人。
夜海花是在擊敗葬靈島的主線怪物,神格boss冥王海元素時掉落的。外形是一朵幽藍色的絢麗頭花,裝備需求三十級,寒蟬將之佩戴於右耳側的秀發上,兼顧屬性與美觀。
夜落無聲是一個有成長意義的技能,能夠增加與裝備玩家相同等級的隱蔽值,並且夜晚額外增加9的隱蔽能力。
疊加起來寒蟬當前合計有436點隱蔽值,若是對方的感知低於這個數值,決計是無法發現她的。
地道七彎八拐,似乎是在避開堅硬的岩層,寒蟬也便耐著性子潛行,直至路徑再次垂直向上。
“看來必須脫離隱身,使用翅隱飛行上去了,上麵就算有怪物,我也能使用戰時潛影再次強行隱身,應該不會有危險。”
望著微微發出亮光的洞口,寒蟬以眼測距,在心中盤算了一番,很快便親身施行,向上振翅飛出了地道的末端。
上方仍然是一間地室,不過顯然並非鼠窩的範疇。因為牆壁之上斜掛著一個透明的圓筒,裡麵裝著一個小南瓜一般大小的生物,此時正發出火焰一般的光芒。
“火石燈籠蟲?”
由於錄入了怪物圖鑒,寒蟬能一眼看見其名稱與血條。在燈籠蟲的亮光之下,擺放著直立生物才會使用的家具,一對用木板釘製而成的桌椅。
桌上還放著一個金屬燭台,插著半截流過淚的蠟燭。這讓人不由有些納悶,即便隱藏者需要借助外部光源,也沒有必要同時持有兩種照明工具。
這是一張沒有抽屜的簡陋木桌,一摞紙張有些雜亂地放在上方。寒蟬走過小地室的所有角落,確認沒有隱藏的單位之後,才再次來到桌前。
紙張上寫寫畫畫,俱是一些寒蟬看不懂的文字,不過簡略的插圖她能猜測出內容,似乎是在用線條描繪出的,極簡的地下施工圖。
將這所有的紙張稍作整理,一股腦塞進了儲物空間。寒蟬來到了地室中央,上方有一個純黑的洞口,說明上方並無光源。
嘗試翅隱飛行而上,又在極限距離打出氣功彈,卻沒有聽到任何的回音。說明這條縱向地道的長度至少超過45米,她已經無法繼續上行了。
於是寒蟬激活記錄儀的密語功能,向冷鴉說明了探索的情況,不過卻並沒有收到回饋。
“冷鴉,你那邊如何?能當聽到我的密語嗎?該不會是出意外了吧?”
一條一條信息無人回應,寒蟬開始往不好的方麵想,因為她似乎意識到了一件事情
鼠後的屍體並未移動,地毯也完好無損,說明偷襲者在作案之後不可能由地道返回,那麼隻可能有兩種解釋,要麼它已經從正麵的洞口離開,要麼它仍徘徊於地室當中並未離去。
“如果是第二種的話。。。”
想到這裡,寒蟬立即沿著地道一路翅隱飛行火速向回趕,不好的想法愈演愈烈,她並不希望那會成為現實,然而現實的確如此。
冷鴉有想過偷襲者仍然在場的可能性,但他卻沒有任何反隱措施,隻能依靠劍意外放,提高自身靈覺,但卻無法提高自有的感知能力。
不知不覺間,有一個身影已經悄無聲息地來到了他的身後,並在下一刻發動了襲擊。
破隱的那一瞬,冷鴉霎時間感覺一股冰冷肅殺之意從身後傳來,正欲調動意識開啟靈魂行走,然而痛覺卻搶先一步到來,腦後的昏沉感讓他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好在雪鴉還有一雙眼睛。
借助雪鴉的視覺,偷襲者的身影被顯現了出來。那是一隻直立行走的人形生物,比例大約四頭身,乾瘦的四肢滿是腱子肉,頭顱輪廓寬大,細細看來,分明是一張被拉長的犬類臉龐。
它的下巴長滿了針刺剛毛,地包天的下顎露出左右犬牙,一雙招風耳擠著三角眼,眉頭擰在一起,目光怨毒地望著身前的冷鴉,身後的細長尾巴卷曲搖晃,似乎還有幾分悠哉。
這樣的架勢,想必它就是如假包換的狗頭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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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中握著的是粗壯的雙截棍,剛才的悶頭打擊便是依靠這種武器的揮舞造成的。一擊得手,狗頭人的嘴角勾起一抹陰謀得逞的笑意,凶殘的本性讓它懂得落進下石。
那雙截棍被它舞得虎虎生風,以此加大自身的掄擊力道,棍棒類的武器更易造成內傷,數棒下來即便不見血,冷鴉的生命也是飛速下降,很快便來到了危險線。
一陣漫長的時間流過,冷鴉終於從暈眩中恢複過來,望著自己僅餘不足100點的生命值,他火速灌下一瓶高級瞬回藥劑,抬升了101novel.com0點血量,隨後立即轉身揮劍橫掃,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劍鋒精準劃過了狗頭人的前胸。
這一擊並非是尋常的應激反應,由於雪鴉了高空視野,冷鴉相當於是背後長眼,看似隨意的一劍,實則是有很大的命中把握。
狗頭人的傷口上流動著靈力的火焰,又逸散出憎恨的黑氣。疼痛讓它闊臉上的五官幾乎擰在一起,張開的嘴巴露出尖牙森森,發出嘶聲的喊叫。
這並非是隨意的吼叫,更像是某種有音節的語言,不過看它猙獰的模樣,一定不會吐出什麼好的詞彙。
狗頭人掄臂發力,擺動起像是以大理石為材料的雙截棍,棍身猛然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並且如同流星彗尾一般,拖出一道半弧形的尾跡,就像是亮銀色的月光,將整個地室照得通亮。
月光亮起之時,冷鴉的生命又一次驟降了260點,直接抹平了高級藥劑的恢複量,並且那結實的棍身,已經靠近了冷鴉的額頭,若是命中,必然造成擊殺。
與此同時,那閃耀的月光奪取了冷鴉的視覺,他像盲人一般眼前一片漆黑,夜眼的被動屬性也在此刻失效,就連雪鴉也同時被致盲,情形險之又險。
“靈魂行走!”
危急之下冷鴉的身體轉為一片虛無,狗頭人致命的一擊僅僅掃中了空氣,無著力的慣性讓它的身軀一個踉蹌,險些向前栽倒於地。
藥劑已然進入冷卻,並且丟失了所有的視覺,當下的情況,隻能通過大範圍的無差彆攻擊,觸發風之血飲續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