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要幫師父打掩護?
王二毛路上就在想,一個去寧波出差的人,卻半年不能回來,要怎麼才能跟彆人解釋。
這下,答案來了。
去香港白相相,多好的理由!白相個半年不算長,白相到美國去也可以,到時候一份電報回來,上海的事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反正大家隻需要認錢,人無所謂的。
茶喝了三杯,一個小妹攙著姨娘走進來。
王二毛忙站起來,老劉也跟著站起。
“建周,儂去把明誠、象升叫到宏運茶樓吃茶,你們三個人等我叫了再過來。”
建周,是老劉的大名,他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王二毛沒響,他心裡明白,明誠自然是指一更人顧明誠,象升這個名字是第一次聽到,跟死胖子放在一道講,那應該就是二更人了。
姨娘平常話不多,笑嘻嘻,他在姨娘麵前,比對師父多了三分敬,現在看她收起笑臉,更是不敢造次。
就見姨娘跟旁邊的小妹講,“儂叫香香等在隔壁,我有事體會喊她,然後通知下去,青山會館五百米內,不許有人。”
小妹答應,也下了樓。
這時,姨娘選了一隻沙發坐下來,問王二毛,“儂過來,阿拉湊近點,東西呢?”
王二毛忙搶步過去,蹲下來,把翡翠扳指交到姨娘手裡。
“儂坐,總不見的蹲一夜。”
王二毛規矩坐好,再看姨娘,她臉上眉頭微皺,不說話,若有所思,良久。
老半天,姨娘開口問了句,“他的傷,嚴重伐?”
王二毛奇了,姨娘怎麼會知道師父受了傷,老實回答,“不致命,人有點虛,估計到了地方還是要開一刀的。”
“他有沒有講過,要待多久?”
“半年。”
姨娘又想了想,笑了,“他的話要打八折聽,阿拉要做一年以上的打算。”
王二毛不敢問,啥叫阿拉?
就見她把扳指仔細收好,恢複了一絲常態,臉上也有了笑意,輕輕講,“這個死老頭子現在已經把儂拖了進來,那就是儂的天數,不要埋怨。這個扳指我等下要用一用,走的時候還給儂。”
王二毛忙點頭。
“辦事體前,有些情況要跟儂講清爽,儂聽一聽,心裡有數就可以。”
王二毛拚命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