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張天昊不再說話了,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極度緊張的狀態之中,他渾身上下也是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張天昊講的這段故事成功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特彆想知道他在那山上最後到底是看見了什麼。
“後來呢?你到底看到了什麼東西?最後你又是怎麼從山裡逃出來的!”
張天昊蜷縮在椅子上,嘴唇發紫,麵色看起來蒼白無比,像具屍體,要不是那兩條腿還在抖個不停,我都懷疑他是已經被嚇死了。
“哎,乾什麼呢?接著講啊,你在山上到底看到什麼了?”我焦急的問。
“我我看見看見,啊!”張天昊突然抱著腦袋痛苦的慘叫了起來,很快這慘叫聲引來了站在門外的獄警。
兩名獄警衝進來見他這副樣子,以為他發狂了,不由分說的一左一右架起他,就往接見室外麵拖。
他兩條腿軟綿綿的,完全拖拉在地上,腳上的鐐銬劃過地麵發出刺耳的聲音。
眼看著他就要被拖走,把我急壞了,“喂,張天昊,你最後在那山上到底看見什麼了?”
說這話時他已經被拖到了接見室的門口,聽見我的聲音他回頭衝我笑了一下,那一笑很陰險,就像我第一次見他的樣子,狠如蛇蠍。
瞬間我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頓時感覺整個人像是掉進了冰窟窿裡一樣,一股惡寒的窒息感升騰而起。
我捅了捅身旁的心理醫生,“你看他!”
心理醫生納悶的看了我一眼,“看什麼?”
我指了指張天昊離開的方向,“他笑了!”
心理醫生皺了皺眉“嗯?你說張天昊嗎?你看錯了吧,他都嚇哭了,哪還有心思笑。”
看著心理醫生篤定的模樣,我也有些不確定自己剛才到底是不是看錯了。
這時,那個長的老老根根有點像中年人的白帆表弟走了進來。
他背靠在接待室的門邊把警帽摘下來,捋了捋本就不多的幾根頭發說“這小子的話,你們彆全信。”
“哦?何出此言呢?”心理醫生回。
白帆表弟將警帽戴了回去,警帽帶歪了,看著有些滑稽,但他自己似乎並沒有注意,繼續說道“我猜他肯定跟你們講去鎖龍山郊遊的事了,這個事我們後來調查過,他去年確實跟同學去過懷遠鎮的鎖龍山郊遊,不過他跟咱們所有人都沒說實話!”
“沒說實話?”我問。
白帆表弟笑了笑,略顯得意的說“這小子好像學過心理學,特彆會編瞎話,不過他碰見我這個心理學高手了,他的每一句謊話我都能識破。”
我感覺他廢話有點多,心說彆賣關子了,趕緊說重點吧!
白帆表弟繼續說“他肯定是跟你們說三個人一起去山上玩,結果隻有他一個人回來了,對不對?”
我點點頭,算是給他個回應,好讓他快點說。
可白帆表弟並沒有意會,還是不緊不慢“他當時跟我們也是這麼說的,嗬嗬,不過後來我們一調查,你猜怎麼著?”
握草,我都特麼無語了,我心說你是真磨嘰呀,怪不得領導給你調崗,沒給你開除都算特麼燒了高香了!
白帆表弟洋洋得意的說“其實當初跟他一起上山郊遊的隻有一個人,那人確實是他的同學,名叫劉子陽,除此之外並無他人!”
心理醫生問“哦?他還提到了一個叫王強的同學,不是也跟著一起去了嘛,最後還失蹤了,難道這同學沒跟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