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信將疑地問“那她說去洞裡是什麼意思?”
綠裙子婦女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誰知道呢,她的話哪能當真啊。我說老弟,彆想這些了,來,姐給你換個好點的房間,不收你錢。”
這次,她給我安排的房間在二樓,相較而言算還不錯,起碼這層的房間還是用房卡的,而且離閆大哥他們的房間也很近。
待女人走後,我趕忙衝到洗漱台前,拿起牙刷,狠狠地刷了三遍牙,又捧起水,將臉反複洗了兩遍,這才忐忑不安地躺回床上。
這下可好,我更睡不著了,腦海中不斷回響著瘋女人那些瘋瘋癲癲的話。
不知怎的,我心裡總覺得她雖然行為癲狂,但絕不簡單。也許,她口中的那個“洞”,藏著解開我身上邪祟詛咒的關鍵。
還有,她進來時,我正巧鬼壓床,動彈不得,怎麼會這麼巧?回想起在那之前我聞到的那股清香,難不成是她給我下了藥?
可她一個瘋子,哪來的迷藥呢?這實在讓人想不通。
就這樣,我在床上翻來覆去,像烙餅似的,還時不時下床檢查門鎖。
折騰了一整晚,直到淩晨四點多,天色微微泛亮,我才迷迷糊糊睡了一會兒。
第二天還有拍攝任務,劉尖的電話把我從睡夢中驚醒。
我一骨碌爬起來,第一件事就是衝到鏡子前查看牙齒。謝天謝地,這次牙齒上沒有血跡。
我越發篤定,昨天早上牙齒上的血,就是瘋女人舌頭上的血,被她喂到了我嘴裡。想到這兒,我不由得一陣反胃。
心裡怎麼也想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這肯定不隻是什麼特殊癖好那麼簡單。
今天我們要進山拍攝,目的地是鎖龍山那條尚未開發的林間小道。
為安全起見,大家商量好,不往小道深處走,就在那林間小道的入口附近取景拍攝。
去鎖龍山景區的路上,我昏昏沉沉地睡了一路。
今天天氣格外晴朗,或許是周末的緣故,鎖龍山的遊客比往常多了不少,不時能看到穿著衝鋒服的背包客陸續往景區大門的方向走。
到了地方,這次我學聰明了,趕緊把車內後視鏡上的佛牌拿下來,掛到脖子上,以備不時之需。
閆大哥他們忙著拿設備拍攝,我跟在後麵,腦子裡卻還想著昨晚發生的那些離奇事兒。
綠裙子婦女說那瘋女人是頭幾年從山上下來的,她說的不會就是這鎖龍山吧!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難道那瘋女人是從鎖龍山上的槐村裡下來的?
我舉目朝那鎖龍山上眺望,隻看見一望無際的森林,卻根本感受不到有村莊或人類生活的痕跡。
因為昨天有些片子的質量不符合標準,所以今天要進行補拍,我們這一路也是邊拍邊往林間小道那邊走。
走著走著,在離林間小道不遠的地方,我突然瞥見在我正前方有一個熟悉的背影。
那是一個穿著紅白相間jk的女孩,此時她正對著一個立式自拍架上的手機,興高采烈地直播。
她一邊眉飛色舞地介紹著鎖龍山的風景,一邊時不時扭動著纖細的腰肢,那模樣十分俏皮可愛。
“難道是她?”我心裡暗自嘀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