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他的目光望去,隻見劉強雙眼直勾勾地盯著男人的女兒,上上下下打量個不停,眼神裡透著股猥瑣勁兒,嘴角還掛著一絲口水。
我心裡“咯噔”一下,生怕這小子做出什麼出格的事。當下顧不上許多,悄悄抬起腳,朝著他坐的凳子猛地踹了過去。
劉強像是觸了電,渾身一哆嗦,扭過頭來,眼神裡閃過一絲惱意。
看到是我,他立馬擠出笑容,抬手慌亂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不敢再放肆。
這時,劉尖看到大哥的旱煙抽完了,立刻從口袋裡掏出一根中華,笑嘻嘻地遞到大哥麵前,問道
“大哥,依您看,我們幾個大概什麼時候能下山啊?”
大哥接過中華,放在鼻子下嗅了嗅,臉上滿是享受,眼睛眯成了一條縫,說道
“這可說不準,得看啥時候放晴。運氣好,明天估計就能放晴;要是運氣差,沒準得等上一個禮拜。”
我們一聽,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麵麵相覷,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劉尖想了想,又問道
“大哥,你們有電話嗎?我們想給家裡報個平安,手機都沒信號了。”
男人搖了搖頭,說
“俺們這地方連電都不通,哪能裝電話呀。這片林子住戶少,也沒有信號,就算裝了電話也打不出去。”
這話讓我很吃驚,完全想不到在國內,現在還有沒通電的地方,不禁又對這山村起了一絲疑心。
“那怎麼辦,咱們有什麼辦法跟外界聯係嗎?幫忙報個警,找個救援隊啥的,我們還有工作,也不能等一個禮拜呀。”劉尖焦急地問道。
男人憨厚地笑了笑,說
“沒啥辦法,想下山就兩個辦法,一個是等天放晴從後山下去,另一個就是從前山穿槐樹林下去。俺勸恁們還是安安穩穩在這兒住下,等天晴了,俺再帶恁們下山。彆看咱這是山溝溝,好吃的可不少,這段時間俺們不會虧待你們。”
說著,男人站起身朝屋外喊道
“孩兒他娘,去跟村長說一聲,給這幾位安排幾個房子住。”
女人正在分割野豬,滿手血汙,聽到男人的話,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準備出門。
我心想,這兩口子看著挺好,可荒郊野嶺的,保不齊其他村民都跟他們一樣。
我們五個人要是分散開來住,還是太危險了。
於是趕忙喊道“大姐,麻煩村長給我們安排到一間屋子吧,我們晚上可能還需要忙些工作上的事兒,這樣方便點。”
男人聽了,憨厚地笑道
“那還麻煩啥,恁們直接住俺家就行,俺們仨去鄰居家住。”
這有點喧賓奪主的意思,我覺得怪不好意思的,趕忙拒絕。
我們推脫了一番,男人十分熱情,最後我們拗不過男人,隻好答應下來。
外麵天色陰沉得可怕,整個村子都暗了不少。
男人在房間裡點起一盞油燈,我們圍坐在炕上聊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