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完了過戶手續,張楚在這個時代總算是安了一個家。
買房子的事,除了王景華以外,張楚沒和任何人提及。
他也並不急著搬家,還住在原來的院子裡,每天教芸芸練拳,一直到臘月二十八,芸芸的父母從西疆回來。
兩人還特意來這邊和張楚見了一麵,兩口子看上去就是那種一心鑽到書本裡,搞研究的人。
請張楚吃了頓飯,算是謝師宴。
小芸芸自從拜師張楚,身體明顯比以前要好了很多,做父母的看了,能不高興?
隨後張奶奶便帶著芸芸一起搬去和兒子媳婦團圓了。
一家人再次邀請張楚一起過年,卻還是被他給推辭了。
人家一家四口,祖孫三代在一起團圓,他跟過去算怎麼回事。
看著空蕩蕩的院子,張楚也待不住,收拾一些隨身物品,搬去了剛安的家。
結果到了這裡才發現,院子更大,更空,更沒有過年的氣氛。
學著去年張婧初的模樣,張楚也出門買了一堆東西,春聯、燈籠,也不管自己會不會做,又買了一大堆吃的,
至少看著,總算是有了點過年的意思。
隻是家裡就他一個人,形單影隻,孤孤單單,張大人居然體會到了一絲淒涼。
以前張楚可從沒有過這種感覺。
每天接到的電話倒是很多,已經回到老家的張婧初,還在上海拍戲的範兵兵,藝考失利,準備要放棄演藝生涯,轉行做生意的黃博……
他有個屁的演藝生涯,群演也能算?
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張楚沒去打擊他。
不過這廝居然還不如王保強,那傻孩子到現在還堅持呢。
一門心思的要做李連潔第二,雖百死而不悔。
等了半晌,再沒有電話打進了,張楚又把手機裡存著的,關係還算不錯的,卻沒給他打電話問候的人,挨個騷擾了一遍。
“出來開房啊!”
“滾!”
聲音不大,但明顯能聽得出來,張紫怡的怒火已經快順著信號燒到他這邊了。
不識逗,這人真沒意思。
還剩最後一個,看著備注“湯維”的號碼,張楚猶豫半晌,還是沒撥過去。
趴在那張紅木大床上,裹著被子,無聊的按著電視遙控器。
電視裡,紫薇含羞帶臊的說著“你有沒有覺得你好過分,可是我好喜歡你的過分。”
這特麼說的是人話?
趁著自己那張臉沒出現,張楚趕緊換台。
“爾康,你告訴我,一個破碎的我,怎麼來幫助一個破碎的你呀!”
嘔~~~
來包仁丹吧,我要吐了。
再換!
“不好了,不好了,香妃娘娘變成蝴蝶飛走了!”
幾個大傻子正在電視裡瞎蹦噠,還把彆人都當成缺心眼。
其中還有範兵兵跟著起哄。
換!
“我娘她等了一輩子、盼了一輩子、怨了一輩子、恨了一輩子,可仍然感激上蒼讓她有這個可等、可盼、可怨、可恨之人,否則生命就像一口枯井,了無生趣。”
紫薇那可憐的小模樣,讓張楚看著隻想笑。
不是他沒有同情心,實在是……
隻要看見張蛈麟吹胡子瞪眼的表情,張楚就忍不住。
我再換!
“書畫琴棋詩酒花……”
這個傻掰絕對不是我。
大過年的,難道就沒個彆的電視劇可以播嗎?
“你是真的感覺不到嗎?我的心裡一直記掛著你,我愛你!”
嘔……
看著電視裡,自己一臉深情(便秘)的表情,張楚實在沒有勇氣多看一眼。
就不能把這咕嚕掐了嗎?
再換!
“我們還要生一對龍鳳胎,男孩子,我就教他洪拳。”
呃?
這個戲什麼時候在內地播出了?
張楚身為劇中男二,居然一點都不知道。
剛剛還給鄭國林打騷擾電話來著,他也沒提這個事。
看著電視上相擁在一起的兩個人。
張楚也不禁想到了那一夜,終究是有緣無分。
不看了。
關了電視,悶頭睡覺,過年還差點什麼東西,明天想著買。
叮咣!
張楚被一聲炸響驚醒,感覺自己還沒睡多大一會兒,天也沒亮。
這是誰家發神經啊?
不知道存到大年三十攢財運嗎?
這是張婧初說的。
劈裡啪啦,叮鈴咣啷……
鞭炮聲響越來越密集。
叮!
短信的提示音。
是張婧初發過來的,才4點就醒了?
“快起來放鞭炮!”
張楚納悶,直接打了過去,然後被告知,今年春節沒有大年三十,臘月二十九就是除夕了。
著急忙慌的爬起來,將今天采購來的鞭炮在院子裡鋪開。
劈裡啪啦……
聲壓四鄰。
明年這財運絕對沒跑了。
聽著四周圍越來越熱鬨的鞭炮聲,倒是讓張楚感覺沒那麼孤單了。
對了,早吃飯也能招來財運。
張婧初說的。
可張大人哪是做飯的材料,他也很有自知之明,準備的都是熟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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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張家除夕第一頓飯,餐桌上擺滿了各種冷拚,張大人的刀工還是很不錯的。
湊合著吃了一頓,在家裡待著實在無聊,乾脆出門閒逛。
街上的人真不少,好像新年轉移了人們的注意力,張楚出門的時候,隻戴了一頂帽子,居然也沒多少人認出他。
一直逛到中午也沒回家,一路溜達著,哪裡人多就往哪裡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