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楚從衛生間出來的時候,正好瞧見張婧初把手機往被子裡藏。
“跟誰打電話呢?”
“沒誰,家裡。”
嗬嗬!
你猜我信不信。
張婧初剛才那慌張的樣子,明擺著有事瞞著張楚。
“呀!你……你怎麼不穿衣服啊!”
張婧初這會兒才瞧見張楚晃蕩著就出來了。
哪怕倆人算是老夫老妻,可這辣眼睛的一幕,還是讓張婧初紅了臉。
“多新鮮啊!誰睡覺還穿衣服的。”
“流氓!”
張婧初臊得都不敢抬眼去看。
張楚來了,張婧初自然不住原來劇組給安排的標間了。
收拾了東西,搬來了張楚的大套房,留何晶一個人獨守空房。
掀開被子,張婧初還掙紮了一下,可架不住張楚眼尖。
黑色,還是蕾絲的。
張婧初的身材不算好,該長肉的地方多多少少有點兒虧空,可架不住一雙腿長得好看。
套上這麼一身神裝,瞬間將誘惑值拉滿。
“啥時候買的?”
張婧初紅著臉不說話。
張楚嗬嗬一笑,很自覺的鑽進了被窩,一上手,頓時覺得心裡癢癢的。
“彆動!”
張婧初更癢,而且是渾身上下從裡到外的癢。
大半年沒見了,張婧初感覺張楚要是再不來,他都要變成怨婦了。
“想我了嗎?”
耳邊的溫熱,張婧初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
“你想我嗎?”
“想!”
張婧初咬著牙“我不信。”
“怎麼讓你信?”
“你證明給我看。”
這女人,也開始不老實了。
想要證明,那還不簡單,可這玩意到底怎麼解開啊?
“笨。”
張婧初手指輕輕的一撚。
喲!還帶機關的。
接下來就到張楚證明的時候了。
“呀!你壓著我頭發了。”
想證明一件事,需要的論點、論據,還有大量論證的數據。
科學是要緊的,容不得一點兒馬虎。
等到張婧初徹底相信了張楚確實很想她,得到了滿意的求證,已經是後半夜的事了。
看著已經昏睡過去的張婧初,張楚內心的自豪感也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又是肝腦塗地的一天。
摸出一根煙,剛要點燃,看了看張婧初,張楚還是起身下床去了外麵。
這個套房有臥室,還有會客廳,關上門,互不打擾。
啪!
香煙點燃,滿足的吸了一口,感覺大腦一陣清明。
站在落地窗前,遠出不知道哪個景區還能看得見亮光。
又有劇組在挑燈夜戰了。
人們隻知道明星賺得多,可也要付出相應的辛苦。
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基本上沒有私人空間,無時無刻都要被人關注著,稍微有點錯漏,就會被無限放大。
活的根本不像一個正常人。
叮!
手機響了一下。
張楚原以為是湯維,可拿過來一看,卻是個陌生的號碼。
“你忘了,我卻沒有!”
沒頭沒尾的一句話。
等等!
張楚大概猜到是誰了。
瞬間好心情消失得無影無蹤,剩下的隻有苦惱。
叮!
“天台,我會一直等。”
完犢子了。
看到這條信息,張楚差點把頭發給揪下來。
去?
不去?
片刻的猶豫,張楚還是悄悄的回了臥室穿戴好。
有些事,還是得說明白了,徹底有個了斷。
夜已經深了,酒店的天台上隻有邊緣處的一排射燈。
離得老遠,張楚便看見了一個人影。
這黑燈瞎火的,還真有點兒瘮人。
“張大人。”
呃……
要不要非得這麼稱呼?
走到了近前,看著曾藜,張楚有點兒後悔吃飯的時候,和她換了聯係方式。
“我該怎麼稱呼?陸姑娘?”
曾藜聞言,淺淺的笑了,抬手挽了下發絲。
“那個時候,你為我收斂屍骨,墓碑上是怎麼寫的?”
噝……
九月份的天氣,夜裡也一樣的悶熱,可聽到這麼一句話,張楚還是不禁後背生寒。
“上輩子的事,我不提,你也……”
“你知道,我夢裡都看見了,亡妻陸氏之墓,夫張楚泣立。”
張楚麵色一怔,被刻意遺忘的前世記憶又變得清晰了。
“你我雖然最終沒能成親,可上輩子你認我是你的妻子,這一生便不作數了嗎?”
張楚無言以對。
上輩子,他對陸昭娘更多的還是愧疚,若不是他得罪了人,陸昭娘一家本該可以平安順遂過一生的。
即便闖賊,建虜進京,可誰會去難為陸家這種小門小戶。
“我欠你的。”
曾藜皺眉,有些事她並不知道。
“若不是我,你和你爹娘便不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