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個急匆匆的出了家門,張楚問了好幾遍,到底出了什麼事,張橙橙半晌回了一句爺爺和二叔來了。
爺爺?
二叔?
張楚記起了那兩個已經被他自動忽略掉的人。
每次和父母通電話的時候,從來沒聽他們提起這兩人,張楚都快忘了。
沒想到,回來一次,這兩人又找上了門。
出了小區,拐彎就到了店裡,因為不是飯點兒,店裡並沒有客人,大門緊關著,張橙橙敲了半晌,一個服務員過來把門打開了。
張楚進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大堂正中間的兩父子,他們也看到了張楚,張長河的眼神有些閃躲。
“媽!怎麼了?”
張楚忽略掉那兩父子,徑直走到了蘇鳳琴旁邊。
蘇鳳琴一把握住了張楚的手,感覺立刻就有了底氣,怒目看向那兩人。
“爸!一樣都是您老的兒子,您偏心老二,我這當大嫂的,平時也就不說什麼了,可這次也太過分了吧?這是打算把我們家的家底都給算計到老二家裡。”
張長河本來見張楚到了,還有些心虛,可聽到這話,立刻就不乾了。
“嫂子,您這是說的什麼話,什麼叫把你們家的家底都算計到我家了,咱們可是一家人,爸,我記得咱們從來也沒分家,對吧?”
張楚聽著,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
“媽,到底怎麼回事?”
說著四下看了看。
“我爸呢?”
“你爸去進貨了,還沒回來。”
張楚能感覺到,蘇鳳琴握著他的手,明顯在不住的顫抖,顯然是被這兩父子給氣壞了。
“有什麼話,您和我說,當兒子的給您做主!”
篤、篤!
張老頭兒拄著拐杖,用力在地上杵了兩下。
“大人說話,你是晚輩,插什麼嘴。”
嗬!
這老兒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呢!
雖說是血親,可張楚願意認的,那才是親戚,不願意認的,狗屁都不是。
彆說是爺爺了,就算是親爹,如果不當人的話,在他眼裡也是一樣。
“媽!您說!”
張橙橙也走了過來,握住了蘇鳳琴的另一隻手。
她對爺爺和二叔一家,早就不待見了。
從小就欺負她,那時候,張長山夫婦常年在外麵找兒子,就把她寄養在老家,可全家人除了奶奶心疼這個小孫女之外,其他人根本就不把她當回事。
張長山夫婦在外麵賺了錢,除了日常開銷和找兒子的花費,基本上全都寄回了家裡,不求彆的,隻盼著父母和兄弟能善待他們的閨女。
可實際上呢?
那些錢有幾毛是花在張橙橙的身上了,全都被張老頭兒這個偏心的,貼補給了張長河一家。
所以,張橙橙從小就知道,自己的親爺爺和二叔一家都不是什麼好人,跟他們也從來都親近不起來。
之前謀算著讓他們家出錢給二叔的兒子買房結婚,現在不知道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老大家的,這就是你們兩口子教出來的!”
張老頭兒帶著怒氣,用拐杖指了指張楚和張橙橙。
“沒規矩!”
蘇鳳琴有了兒子閨女做靠山,這會兒什麼都不怕了。
“爸!您和我說規矩?讓我們把房子讓出來給老二,這是哪家的規矩?”
張老頭兒眼神裡也閃過一瞬的尷尬,或許他也知道這事做的不像話,可是一想到老二一家,也隻能混不講理了。
“老二說得對,咱們沒分家,我是長山、長河的爹,這家自然是我做主!”
張長河在一旁捧哏“對,對,家裡什麼事都得聽咱爹的。”
張老頭兒接著說道“既然我是一家之主,家裡的東西怎麼安排,我說了還能不算是咋滴?”
“你……”
蘇鳳琴氣急,正要說話,卻被張楚給攔住了。
張楚現在也算是聽明白了。
敢情這倆人打的是這個主意,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吧!
要是放在過去,隻要沒分家,家裡的任何事,包括財務都是由一家之主說了算。
過去重視宗族,講究父母在,不分家。
可現在都是什麼年代了,也虧得這兩人居然還能想起這一節。
按照他們的想法,因為張家沒正式分家,所以,張老頭兒才是一家之主,無論是大兒子張長山,還是二兒子張長河,他們的財產都是這個家裡的,怎麼分配也應該由張老頭兒做主。
那麼,張長山家裡的房子,或許還要包括這個飯店,如果張老頭兒做主分給老二張長河也在情理之中。
可這都是什麼狗屁邏輯,這倆人怕不是想瞎了心。
居然還指望靠這個來解決張長河兒子結婚的問題。
張楚也是服了。
“回去吧,念在你們是我父母的長輩和兄弟,我不為難你們。”
依著張楚的脾氣,像這種無賴就該抓去鎮撫司大牢裡,把所有的刑具都給他們使上一遍,可無奈,他們一個是張長山的親爹,一個是親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