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先生,這隻是一些……沒什麼意義的垃圾話,我想……沒必要翻譯了!”
《八角籠》片場,剛剛拍完一場戲,張楚就接到了通知,要接受媒體的采訪,這也是之前和ufc簽訂的協議裡麵規定的條款。
瘋狂九月開始之前,張楚要配合聯盟的宣傳工作。
張大人是個守規矩的,既然協議裡麵有這一條,又拿了人家的錢,自然要遵守。
回答了幾個無聊的問題,無非就是對即將到來的這場跨級彆比賽,有什麼期待,有沒有什麼想對比賽對手說的。
基本上都是同一個套路,沒什麼新意。
大概是覺得采訪過程太過平淡,其中一個記者招呼著自己的同事,然後將此前采訪馬克杜德利,也就是張楚比賽對手的采訪視頻給拿了出來。
攝像機的視窗很小,根本裝不下馬克杜德利的那張大臉。
黑燦燦的,滿臉凶相。
這是給老子安排了一個什麼對手啊?
單看那張大黑臉盤子,張楚大概就能估算出這人必定是個大塊頭。
視頻裡,馬克杜德利正對著鏡頭一同狂噴,這段時間,張楚也早就習慣了。
每場比賽的對手,在開賽前都是這麼一副德行。
天老大、耶穌老二,他老三。
能在短短的幾分鐘時間裡,將一輩子學會的臟話全都噴出來。
馬克杜德利自然也不例外。
隻是……
看著表情為難的翻譯,張楚微微皺眉。
之前可沒出現過這種情況啊!
雖然張楚也知道,翻譯的時候,會把一些侮辱性的詞彙省略掉,隻是告訴張楚大概其的意思。
比如,我一定會乾掉你,類似於這種屁話。
今天這是怎麼了?
馬克杜德利還在不停的叫囂著。
張楚雖然聽不懂他說的是什麼,但其中一些簡單的詞彙,還是能聽明白的。
更何況,片刻的時間,馬克杜德利已經重複了好幾遍。
other、sister,還有……
f打頭的單詞。
張楚的臉色漸黑,圍在旁邊的人明顯能感覺到,張楚身上散發著的戾氣。
看起來張楚這次是真的沒激怒了。
以往對手賽前噴垃圾話,張楚跟本懶得搭理,但是這次不同。
大黑臉居然辱及了他的母親和妹妹。
龍有逆鱗,觸之必死。
“幫我給他帶句話。”
聽到張楚這麼說,在場的記者立刻興奮了起來。
他們才不管馬克杜德利到底說了些什麼,也不關心張楚會怎麼收拾馬克杜德利。
唯一在意的就是,這個新聞能不能炒起來。
“趁著老子還沒收拾他,想吃什麼就吃點兒什麼吧,另外彆忘了,好好和他媽媽告彆。”
說著,張楚起身,扒拉開擋在身前的記者,徑直離開了。
什麼意思?
吃點兒好的,還讓馬克杜德利去和他媽媽告彆?
臥槽!
張楚這次不會是……來真的吧!
就算是沒看過張楚早起的打擂視頻,可最近這一個月,張楚差不多每個星期都會有兩場到三場比賽,張楚到底多厲害,隻要關注ufc的人,哪有不知道的。
馬克杜德利不過是按照賽前慣例,噴些垃圾話。
可卻實實在在的將張楚給激怒了。
張楚會不會在擂台上乾掉對手?
不管會不會,但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張楚絕對有這個能力。
所以,馬克杜德利懸了。
注定要為那張賤嘴付出慘痛的代價。
“他到底說什麼了?”
小馬見張楚走了,詫異的看向了翻譯。
呃……
翻譯麵帶遲疑,讓他將那些臟話翻譯成中文,轉述給一個姑娘,他的修養和素質實在是做不到。
“都是一些臟話,裡麵的一些俚語,我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總之……馬克杜德利說的那些話,讓人聽了都覺得惡心。”
小馬聞言皺眉,張楚聽懂的那幾個單詞,她當然也聽得懂。
“他是不是還提到了張楚的媽媽和姐妹?”
翻譯苦笑著點點頭“確實提到了,並且他說的那些話……極大的冒犯了!”
完犢子了!
小馬能感覺到張楚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張楚對家人有多在意。
這個大黑胖子算是觸及到了張楚的底線。
她甚至都沒勇氣去勸張楚息怒,此刻也隻能期盼著,張楚能稍微控製一點兒,彆真的把人給打死了。
看看那些興高采烈的記者,小馬也是滿心的無語,都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
他們現在或許還不知道,張楚到底有多危險。
“喂!爸!”
張楚正要點根煙,突然接到了張長山的電話。
“怎麼還沒睡啊!”
美國的白天,中國那邊就是半夜。